细微的电流嗡鸣，惨白的光线将武则天的身影拉得很长。
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颈椎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这让她想起当年在感业寺舂米时落下的旧疾。
电脑屏幕上，文旅项目的资料被分门别类整理成三十七个文档，每个文件夹图标都缀着她亲手设计的鎏金云纹 —— 那是仿照大明宫屋檐的样式。
<保洁阿姨推着清洁车经过，拖把在地面拖出蜿蜒的水痕，如同她心中挥之不去的疑惑。
入职半个月来，她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耗在这间办公室。
当其他同事踩着下班铃消失在电梯间，她却在研究如何用 PS 软件修复唐代壁画的破损处；当晨光穿透雾霾照进写字楼，她的屏幕已亮起三个小时，正逐帧调整 PPT 里的古建筑模型。
“武姐，还在忙啊？”
小王抱着一摞文件跌跌撞撞闯进来，黑眼圈浓重得像国宝熊猫，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活脱脱一个战败归来的士兵。
他将文件甩在桌上，震得咖啡杯里的冷咖啡溅出几滴，“别太拼了，加班再多也没用。”
武则天敲击键盘的手指骤然停顿，机械键盘清脆的咔嗒声戛然而止。
她想起今早将整理好的资料交给张明远时，对方只是推了推金丝眼镜，丢下一句轻飘飘的 “辛苦了”，连目光都没从手机屏幕上挪开。
此刻茶水间小李的话、便利店店员程式化的微笑、Linda 涂着酒红指甲油的嘲讽眼神，如同走马灯般在她脑海闪过。
“为何没用？”
她猛地转身，凤目在冷光下泛起锐利的锋芒，竟让小王下意识后退半步，“在我看来，只要肯下功夫，没有办不成的事。”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炸响一声闷雷，闪电将她的侧影映得如同壁画上的战神。
小王苦笑着瘫进转椅，椅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武姐，你是不知道。”
他抓起半块冷掉的三明治塞进嘴里，面包碎屑簌簌落在键盘上，“Linda 每天五点准时补口红走人，上周她请了半个月假去马尔代夫，项目进度条直接卡在 30% 动弹不得。
可结果呢？”
他突然压低声音，探身靠近武则天，身上混合着烟味和咖啡渍的气息扑面而来，“老板亲自去机场接机，还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