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将在家熬了一个时辰的汤药拿出来。
他笑容清浅。
下一秒便抬手打翻了汤药。
我惊愕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宋晚舒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命仆人将我的包裹扔出院子。
我不需要人照顾。
更不需要什么歌女的女儿照顾我,净是些攀权富贵的女人!
我讨厌你!
滚出国公府!
汤药洒到了我的手上,皮肤霎那间变红,起泡,钻心的痛随之而来。
我从不以母亲为耻辱,他的反应却让我难堪,我只狼狈的低下头,眼眶通红。
府里老国公做主,我到底没被送回去,在国公府住了下来。
不过不是住在宋晚舒院子里,而是住在他隔壁的院落。
金玉,对不起。
傻子宋晚舒用眼睛觑着我,委屈巴巴的双手捧着我烧伤的手腕。
我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即使心里委屈,也散了大半。
聪明的宋晚舒并不是我的宋晚舒。
我的宋晚舒还是单纯可爱,为人着想的。
他们并不是一个人,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才将眼眶的热意压下去。
我照顾的周到,傻子宋晚舒总是喜欢将东西分享给我。
他最喜欢梨花,偶尔会带来一根草,或是被人哄着高价买的草编蚂蚱,我都存在梳妆盒里。
这天,他非拉着我去他的书房,看他的紫玉狼毫笔。
这支笔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十分宝贝,连老国公用都要询问他的意见。
我刚接过去,还没来得及看,便被一只大手抢了回去。
随后被大力推了一把,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后仰倒,撞到博古架上,上面摆的瓷器掉落,碎了一地。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倒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扎进掌心,鲜血涌出。
我眼眶红了,无措的抬头望着宋晚舒。
宋晚舒面目森冷,睨着我的眼神像一把利剑,轻而易举穿透了我的心脏。
他气急了:你是什么东西!
也配碰我母亲的遗物!
你怎么还在,还不快从我家滚出去!
他又说让我滚。
闷闷的痛沿着心脏向四周放射,我全身都止不住颤抖。
即使我不停地告诉自己他只是不记得,并不是故意的,我还是觉得委屈,委屈极了。
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下来。
他不止一次翻脸无情,不止一次骂我侮辱我,我的心脏也是肉做的,也会痛。
我想,就这样吧,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