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破罐子破摔了:“你大哥苏振国下个月就要从省城医院回来了,他最听我的话,也最感激我当年背他去医院。
其他人不用管了,反正都是些不成器的,你大哥才是这家里的顶梁柱,未来的厂长!”
“嗯,这次我一定好好表现,我一定会让振国哥喜欢上我的。”
白莲咬着牙保证。
心里大概也有些不服气。
她就觉得自己哪哪儿都比苏念秋强,比我会看人眼色,比我会讨人欢心,咋就得不到这家人的喜欢?
上辈子,在我被周建军推下窗台咽气的时候,她还得意洋洋地在我耳边说,她只动了动小指头,就让我一无所有了。
当年我“意外”摔死后,我娘还有我两个哥哥确实伤心了好一阵子,只是没过多久,就被白莲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了心窍。
然后再没过多久,他们一个接一个,都被周建军和白莲算计得下场凄惨。
想到上辈子的种种,我捏紧了拳头。
这辈子,该轮到周建军和白莲遭报应了!
7秋收后没几天,我大哥苏振国从省城医院回来了。
半年前,大哥骑着厂里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永久牌自行车去县里送货,路上刹车突然失灵,连人带车栽进了路边的沟渠里,摔断了腿。
那天我和我娘去姥姥家了,我二哥在河里摸鱼,是周建军第一个“发现”并把大哥送去镇卫生院的。
据说当时那条路偏僻得很,周建军是“恰好”路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哥从沟里弄上来,又“恰好”碰见个赶牛车的社员,把大哥送到了卫生院。
所有人都夸周建军是好继父,有担当。
我们全家也因此对他更加信任和感激。
可事实却是,那辆自行车的刹车就是周建军动的手脚,因为大哥是娘最看重的接班人,周建军想早点把他除掉。
大哥要是残了或者没了,二哥又是个不成器的,就只剩下一个我。
在周建军眼里,我就更好对付了,让白莲来家里取代我的位置,笼络人心,简直易如反掌。
这样一来,这家里的缝纫厂,最后还不是顺理成章地成了他们父女的囊中之物。
可偏偏,大哥命大,只是摔断了腿,没伤及性命。
周建军本来可能还想补上一下,但据说当时有其他社员路过,他没办法,只能“奋力抢救”,演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