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如此不堪一击。
那些追捧和赞美，原来都只是因为她头顶的 “腾耀市场总监” 这个头衔，而非她本身的能力。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墙角堆积的礼物箱上。
爱马仕丝巾早已失去了刚送来时的光泽，静静地躺在箱子里；顶级鱼子酱的包装落满灰尘，无人问津；那支刻着凤凰的钢笔，此刻躺在废纸篓里，笔尖折断，像极了她破碎的骄傲。
武则天缓缓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陆家嘴的霓虹依旧璀璨，高楼大厦在夜色中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可那些在她眼中，不过是冰冷的钢铁牢笼。
她曾经以为自己征服了这片 “疆土”，如今才明白，自己不过是被这华丽的表象所迷惑。
“原来，他们看重的，不过是腾耀的名号。”
她喃喃自语，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丹蔻染红的指尖滴落，在窗台上晕开小小的水痕。
千年之前，她从感业寺回宫，凭借的是自己的谋略与手段，一步步登上权力的巅峰；而如今，她却在这现代职场的幻梦中，迷失了真正的自己。
窗外，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玻璃上她狼狈的倒影，也冲刷着这场由光环编织的迷梦。
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改变，否则，等待她的，将是被这个时代彻底抛弃的命运。
第四章 真相冲击暴雨后的申城蒸腾着湿热的水汽，“浮生若梦” 咖啡馆的玻璃幕墙蒙着一层薄雾。
武则天蜷缩在角落卡座，黑色墨镜遮住她眼下的青黑，却遮不住指尖无意识摩挲马克杯的颤抖。
窗外车流如织，每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都像一把重锤，敲击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冷白色的荧光在昏暗的室内格外刺眼。
前同事陈默的消息跳出来时，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攥紧手机，皮质手机壳上的凤凰刺绣硌得掌心生疼。
三天前，她被移出 “天穹” 项目群的提示音，此刻又在耳畔回响。
“叮 ——” 玻璃门被推开，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默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衬衫，背着磨破边角的双肩包，与咖啡馆里西装革履的白领们格格不入。
可当他笑着露出洁白牙齿时，武则天恍惚觉得，现在的他比在腾耀时还要耀眼三分。
“美式，谢谢。”
陈默冲服务员点点头，转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