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病死的竹马未婚夫哭丧,把他哭活了。
可江慎醒来后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了我。
他抗拒和我结婚,被心疼我的老夫人押去祠堂罚跪。
我担忧他,夜里想给他送宵夜。
却撞见他把自己的养妹压在蒲团上忘我地纠缠。
养妹哭着说:“哥哥就要订婚了,这是哥哥最后一次疼我了吧。”
江慎抱紧人哄道:“我早就厌了黎梨,假死和失忆都是为了逃婚,是她恬不知耻地纠缠我。”
“所以我今晚卖力点,只要你怀了我的孩子,奶奶就没办法逼我了,到时候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他们在祠堂里恩爱相拥,而我的心跟我做宵夜烫伤的手一起隐隐作痛。
二十年情谊如梦初醒,他的欺骗和背叛一览无余。
我还为了救活他,动用了玄门秘术,白白浪费自己半生寿命。
我抹了把眼泪,当即转身去了老夫人房里。
“奶奶,我不嫁江慎了,让我带走妈妈留下的神女图就好。”
......
老夫人怜惜地看着我说:“黎梨,你跟奶奶说实话,你那么喜欢江慎,连他死都没有放弃过,是不是那孩子欺负你了,奶奶给你讨回公道去。”
想起今晚祠堂里江慎和元思晴不伦的厮磨,当时站在门外的我就像个难堪的小丑。
我红着眼眶看着鬓角斑白,待我如亲孙的老太太,话到嘴边滚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我不敢告诉她江慎其实是假死,是装失忆,而我为了这场骗局傻傻献祭了五十年阳寿。
老人家已是风烛残年,知道了肯定受不了刺激。
我握住老夫人的手说:“奶奶就当我一时少年心气,现在想通了罢。”
“我还年轻,现在就谈婚论嫁太早了,该多出去走走看看。”
老夫人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头:“这样也好,是江慎没福气,配不上你。”
“当年你母亲为报答我的收留之恩,用玄门秘术以命换命给本该早夭的江慎续命,临终前如此信任我,将神女图和作为神女后人的你托付给我,你天命不凡,不该被那个臭小子耽误。”
我没有说话,额头抵着老人的膝盖,望着掌心上少了半截的生命线拢了拢手,握住自己滚热的泪。
我跟老夫人商量好了明天下午启程,临走前跟她去祠堂的密室取神女图,就离开了房间。
谁料想一出门,我便被江慎擒住手腕拽到角落里去。
江慎离我很近,浑身散发着耐人寻味的香气,衣领敞开的脖颈印着暧昧的红痕,看着我的表情却是怒目圆睁。
“刚刚祠堂门口一闪而过的衣角果然是你,你都看见了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来找奶奶告状,是打算把我逼入绝境吗?”
我望着如刺猬般的他,嘴角扬起了惨淡的笑:“你想多了,我只是路过来找奶奶退婚的,如你所愿,我明天就会离开江家了。”
江慎听完我的话,眼底的怒气散去,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只要你退婚就可以,我没有过赶你走的意思。”
我别过头不看他,忍着鼻头的酸涩,故作张扬地说:“你不是不记得我了吗,少管我走不走了,反正以后都和你没关系了。”
被他这般包围在角落叫人有些胸闷,我推开他加快脚步离开,他却亦趋亦步的在后头跟着我。
我被他的举动激得压不住今晚的情绪,正打算破罐子破摔地转身质问他,却看见站在不远处,面色泛红,裹着江慎外套的元思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