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想要给大夫一个肯定的答案。
声音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
这时,我听到隔壁传来一阵笑声,接着便是熟悉的声音。
“锦州,你看,这枚平安玉不就是那日你为了凑医药费救我而当掉的吗?它兜兜转转还是回到我们身边?”
而后是陆瑾年的声音:“这平安玉与我们有缘,不如我便将它赎回来,赠予你可好?”
“我才不要呢。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平安玉是哪个老女人送给你的,谁稀罕这种破烂啊。”
他们谈笑的声音逐渐远去,我深吸几口气。
这玉,是我一步一叩首走上灵山佛寺亲自为他求来的平安玉,也是我为他系在腰间,玉上还刻有‘一一‘两个字。
那是我为我腹中孩子取的小名。
我说要陆谨言教孩子学武,日后像他一样建功立业,报效国家。
陆谨言却说要我教孩子学文,以免日后儿媳也要为他担忧。
记忆里的美好突然有了棱角,将我本就脆弱的心划出一道道血痕,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不再犹豫。
“直接给我把药煎了。”
等待的每一秒都极为难熬,我仿佛热锅上的蚂蚁,难受得止不住地颤抖。
明明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我却还想要给陆谨言一个机会。
我知道自己是在奢望,可我却止不住地在心底期盼着,期盼着陆谨言能够回头,和我承认自己的错误,终止这个可笑的计划,让我们两个回到从前。
我派出贴身丫鬟,让他去街上寻陆谨言,将他带过来见我,说我有话要对他说。
丫鬟得令出去,终于在药汤煎好时恰好回来。
只是她有些吞吞吐吐的,似是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心一沉,熟悉的无助感席卷全身。
果不其然,在收到我送去的话后,陆谨言只淡淡地回了一句:“请转告嫂子,小叔毕竟是外男,我与她之间还是要保存些分寸才好。”而后便继续陪着小蛮逛街去了。
丫鬟转达这句话的时候,脸臊得通红,恐怕她也不理解为何我会在亡夫死后,总缠着自己的小叔吧?
我苦笑地摇摇头,不想同无关的人解释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只端起桌子上的药碗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