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理查德·德·克莱尔躺在四柱床上,手指摩挲着那条褪色的刺绣手帕——淡紫色的丝绸早已泛黄,边缘磨损得几乎透明,唯有角落那朵金线玫瑰仍固执地绽放着。
窗外,风雪呼啸。
信使刚刚带来消息——英法战火重燃,年轻的国王正召集骑士。
但这一切已与理查德无关。
五十六岁的他,肋骨间仍残留着普瓦捷的箭伤,掌心横亘着那道玫瑰疤痕,而记忆里全是她的脸。
十七岁的她,在克雷西的晨光中为他包扎伤口。
二十六岁的她,在普瓦捷的暴雨里为他戴上戒指。
二十八岁的她,在布雷蒂尼的和约上坠落酒杯。
每一次相遇,都是更深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