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但还是回答,应该没事吧,他走的时候说回去上班。
戎总,您要不要谢谢人家?
戎曼荻沉默了。
谢谢?
她习惯了用钱解决问题,或者用身份压人,像这样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利益的帮助,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
尤其是来自一个身份和她天差地别的保安。
她在医院住了三天。
第三天下午,她正靠在床头看书,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
门开了,走进来的竟然是覃远舟。
他穿着便服,手里提着一个果篮,看起来有些拘谨。
戎女士,他站在门口,有些不自然地说,听说您没事了,我来看看您。
戎曼荻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不用上班吗?
我今天休息。
覃远舟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没什么好东西,希望您别介意。
病房里一时有些安静。
戎曼荻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疏离,多了一些关切。
谢谢你。
戎曼荻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虽然依旧有些冷淡,但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冰霜,上次还有昨晚,麻烦你了。
没事,应该的。
覃远舟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很干净的笑容,您没事就好。
那我我先走了,不打扰您休息。
他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戎曼荻叫住了他。
覃远舟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那个戎曼荻犹豫了一下,从床头柜拿起一个信封,这是一点心意,谢谢你的帮助。
覃远舟看着那个信封,没有接。
他的笑容淡了一些,眼神却很坚定:戎女士,帮助您是因为我觉得应该这么做,不是为了这个。
钱我不能收。
他的语气很平和,但态度却异常坚决。
戎曼荻拿着信封的手顿在半空,心里微微一震。
很久没有人这样拒绝过她了。
拒绝她的钱,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
她看着覃远舟真诚的眼睛,那里面没有贪婪,没有谄媚,只有纯粹的坦然。
好,她收回手,把信封放在一边,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是我唐突了。
谢谢你,覃远舟。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覃远舟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不客气,戎女士。
您好好休养,我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戎曼荻若有所思。
手里的书再也看不下去了。
这个叫覃远舟的保安,像一道意外的光,照进了她被离婚阴影和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