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在我唇边,“因为你是江临日记里那个唯一的‘晚晚’!
因为你是他失踪前最后一个见过的人!
因为你是沈恪那个杂种费尽心机也要得到的女人!”
“你以为三个月前,你抱着那个破日记本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是谁的人先找到你?
又是谁,把你从那个被沈恪监视得密不透风的‘婚房’里,悄无声息地带出来?”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毫不留情地剖开我自以为隐秘的行动,“你以为你那些刻意接近我的‘偶遇’,那些若有若无的试探,我看不出来?
苏晚,你太高估你自己,也太低估我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冰刃,精准地刺穿我精心构筑的、复仇者的外壳,将内里那个自以为掌控全局、实则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愚蠢真相,血淋淋地暴露出来。
三个月来刻意营造的靠近,那些在他面前展露的脆弱、仇恨、以及若有似无的撩拨……此刻回想起来,都成了最可笑的自作聪明。
他早就知道!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目的!
他不是被利用的棋子,他是冷眼旁观的猎人!
而我,才是那个一步步踏入他早已布置好陷阱的、自以为是的猎物!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彻底愚弄的愤怒猛地冲上头顶,瞬间压过了震惊和恐惧。
酒精带来的眩晕被这股强烈的情绪冲击得七零八落,取而代之的是烧灼理智的怒火!
“放开我!”
我猛地挣扎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去掰他捏着我下巴的手,声音因为极度的屈辱和愤怒而尖利,“陆沉舟!
你混蛋!
你利用我!
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
“利用?”
陆沉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讽刺的弧度,那弧度里却淬着深不见底的痛,“苏晚,你告诉我,什么是利用?”
他猛地松开钳制我下巴的手,但另一只攥着我手腕的手却如同铁箍,纹丝不动。
他高大的身躯更加迫近,将我死死困在冰冷的栏杆与他滚烫的胸膛之间,那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让我窒息。
“利用你接近沈恪?
让他看着你投入我的怀抱,让他痛苦愤怒,看着他引以为傲的一切被我踩在脚下?”
他低吼着,眼底翻涌着骇人的赤红,“对!
我利用了!
我就是要让他尝尽被背叛、被剥夺、被踩进泥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