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了视线。
不是委屈,不是害怕,是一种被命运彻底碾碎、信仰崩塌后的空洞和剧痛。
“我没有……”我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破碎得不成样子,眼泪汹涌地滑落,“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巨大的无力感和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冰冷席卷全身,挣扎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身体软软地向下滑去,如果不是陆沉舟那只如同铁钳般的手还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我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陆沉舟看着崩溃滑落的我,眼底翻涌的赤红和疯狂似乎凝固了一瞬。
那滔天的恨意和质问,在我汹涌的泪水和彻底崩溃的姿态前,仿佛遇到了某种无形的阻碍。
他胸膛依旧剧烈起伏,呼吸沉重,捏着我手腕的力道却似乎……不再那么绝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露台边缘的阴影里,我们被巨大的泳池水光映照着,像两尊凝固的、被痛苦和仇恨撕裂的雕像。
远处宴会厅的喧嚣模糊地传来,如同另一个世界的背景音。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侍者制服的身影,步履匆匆,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恭敬,无声而迅速地穿过露台上零星的宾客,径直朝着陆沉舟走来。
陆沉舟敏锐地察觉到了来人,他眼底翻涌的激烈情绪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瞬间收敛,重新覆上那层深不见底的寒冰。
他松开一直紧攥着我手腕的手,任由我失去支撑,踉跄一步,后背重重靠在冰冷的栏杆上。
他转过身,高大的身躯将我挡在身后,隔绝了侍者的视线。
侍者快步走到陆沉舟身侧,微微躬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紧张和急促:“陆总,下面……出事了。”
陆沉舟眉峰微蹙,眼神锐利如鹰隼:“说。”
“沈……沈恪,”侍者的声音更低,几乎只剩下气音,“他不知怎么混进来的,像个疯子一样在楼下大厅闹起来了!
手里……好像还拿着东西,安保一时没拦住,场面很乱!
他嘴里一直在喊……喊苏小姐的名字,要找她……”沈恪?!
这个名字像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刺穿了我被巨大冲击震得麻木的神经。
楼下……闹起来了?
找我?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心脏。
陆沉舟周身的气息骤然降至冰点。
他没有回头看我,只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