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英国口音大声朗读诗歌的书店。
她走过了友谊的所有阴影,如今它们被某种比爱情更危险的东西所笼罩。
她发现自己身处公园,坐在长椅上,双膝紧贴胸前,双臂紧紧环抱膝盖。
那瓶酒还在包里,一动不动。
她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一次是钱斯打来的,一次是路易丝打来的。
她也没有接。
她没什么可说的。
黄昏时分,风儿渐起,寒意拂过她的肌肤。
她一动不动。
思绪一片混乱,安吉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你离开。
你自己去找答案。
没有我。
没有安吉拉,阿曼达就无法呼吸。
多年来,她一直压抑着这个想法,将它埋葬在纷扰的日常中。
在合适的时机微笑,说合适的话。
假装她拥有的已经足够。
事实并非如此。
不再。
她用手掌揉了揉脸。
几个人从长椅旁走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阿曼达几乎没注意到。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安吉拉看起来多么崩溃,以及她自己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这个白痴,”她自言自语道,“你把一切都毁了。”
阿曼达没有再去找安吉拉。
不是现在。
她像她要求的那样,给了她空间。
但她没有这么做,而是打电话给了Chanse。
二十分钟后,他带着两品脱冰淇淋和一袋椒盐脆饼棒出现了。
“你看上去糟透了,”他向她打招呼,并向她扔了一品脱啤酒。
阿曼达漫不经心地接住了。
“谢谢。”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
阿曼达盯着冰淇淋盖子。
“我告诉她了。
算是吧。”
钱斯坐在她旁边,打开一品脱啤酒。
“然后呢?”
“她让我离开。
说我需要自己想办法解决。”
他吹了声口哨。
“哎哟。”
阿曼达抬起头,眼里湿润了。
“我觉得我把她伤透了。”
钱斯摇了摇头。
“没事。
她以前也崩溃过。
只是这次你看到了。”
阿曼达颤抖着吸了一口气。
“就像……看着一个溺水的人,然后意识到自己就是水。”
“哇。
好黑啊。”
“我感觉很黑暗。”
他们安静了一会儿。
冰淇淋的边缘开始融化。
“你爱她吗?”
Chanse问道。
阿曼达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是的。”
“而且她爱你。”
阿曼达点点头,声音低沉。
“但她不肯。”
“因为时机?”
阿曼达再次点头。
钱斯双手撑地,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