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我下周要去国外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大概半年后回来。”
我心中微微一动：“是吗？
那……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化作一声轻叹，“许小姐，保重。”
“你也是，季医生。”
我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
我知道他对我有好感，我也对他心存感激。
但经历了这么多，我对感情，已经有些麻木和恐惧了。
或许，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9 迟来的忏悔顾夜琛的处境，比我想象中还要凄惨。
他被赶出顾氏后，名下的房产、股票、存款，大部分都被冻结或用于抵债。
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潭。
那些曾经巴结他的人，如今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他开始酗酒，赌博，试图用这些来麻痹自己。
但输光了最后一点积蓄后，他连买醉的钱都没有了。
我是在一个深夜的街头，再次见到他的。
他蜷缩在街角，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酒气和馊味，像一个真正的流浪汉。
我让司机停下车，静静地看着他。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缓缓抬起头。
当他看清是我时，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难堪，更多的，是绝望。
“许……念安？”
他声音沙哑，几乎认不出来。
我没有下车，只是隔着车窗看着他：“顾夜琛，你还记得我让你做的事情吗？”
他低下头，沉默不语。
“看来，你还没准备好。”
我淡淡道，示意司机开车。
车子缓缓启动，他突然冲了过来，拍打着车窗：“等等！
许念安，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我让司机停车。
他趴在车窗上，涕泪横流，狼狈不堪：“念安，我对不起你！
我不该鬼迷心窍，和苏晚晴那个贱人一起害你！
我不是人！
我禽兽不如！
求求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样子，我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迟来的忏悔，比草还贱。
“顾夜琛，”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最对不起的，不是我。
是你自己，是你父母的期望，是你曾经拥有的一切。”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哽咽着，“念安，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我挑了挑眉，“那好，明天上午十点，去许氏集团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