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身份,却越来越困惑,什么是自由?
还没等他回答,苏清浅就眼睛一亮,笑着说:“不用相信,看,我不就是嘛!”
她张开双臂,在夕阳中转了个圈,黄裙子如花瓣般绽开。
那一刻,李长风感到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
他游历人间六百多年,行动不受任何人约束,除强扶弱,治病救人,受人尊敬,但自由吗?
他想起修道有成时那个充满理想的自己,可以纵横在天地之间,那是真正的自由吗?
自由的灵魂我有过吗?
苏清浅裙摆旋落的瞬间,一片枯叶正巧粘在她发梢。
李长风抬手想替她摘下,指尖悬在半空又僵住——那双清亮的眼睛正映着他迟疑的模样。
“你看,”她突然踮脚摘下枯叶,对着残阳举起,叶脉在逆光中泛着琥珀色的光,“连叶子都知道要挣脱枝头,人却总把自己困在茧里。”
风卷着她的话音掠过书架,泛黄的童话本哗啦啦翻页,惊起墙角里沉睡的尘埃。
李长风喉间发涩,六百年来的经历积攒成一句:“可茧……有时是为了保护自己,期盼更好的蜕变。”
苏清浅将枯叶轻轻别进他胸前口袋,笑意比夕阳更炽热:“但蝴蝶破茧,从来不是为了留在原地。”
暮色漫过窗台时,她转身跑向走廊,黄裙的尾摆像一簇跃动的火焰,在他瞳孔里烧出永恒的印记。
此时的李长风觉得苏清浅比他还要正常。
晚饭后,李长风和几位老师带着孩子们在走廊散步。
苏清浅走在队伍最后,时不时停下来观察墙上的画或窗外的景色。
当李长风回头看她时,她突然快步走来,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的手。
李长风大吃一惊,他身为异性,而且作为医生,在众多学生面前被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拉手,这成何体统!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甩开了苏清浅的手。
可没过多久,苏清浅又一次伸出了手。
李长风心中一颤,他能想象到被人拒绝的滋味,换作别人,或许早就生气、恼怒,甚至再也不会主动伸手,转身离去,但苏清浅的眼神依旧纯洁如宝石,没有一丝负面情绪。
就在苏清浅的手悬在半空时,李长风的脑海中突然响起她曾说过的那句话:“不用相信,看,我不就是嘛!”
他忽然觉得自己无比虚伪,一个真正纯洁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