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的脸瞬间铁青。
三皇子向前半步,却被我用眼神止住——这是我和姐姐的局,该由我来收尾。
“陛下可记得,”我展开从秘道带出的血书,“先太子薨逝那晚,您袖口沾着‘龙涎栈’的香?
贤妃的陪嫁侍女曾说,您当晚去过她的宫殿。”
“你......你血口喷人!”
皇帝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我,却在看见血书上的朱砂印时骤然凝固。
那是先太子的私印,我昨天让三皇子的暗卫从宗人府偷来的。
“陛下若要治罪,”我将血书举过头顶,“请先治了弑兄谋逆的罪。
否则,这血书将传遍京城的每一个茶肆酒肆,让天下人都知道......”我顿了顿,“您的皇位是怎么来的。”
殿内死寂如坟。
三皇子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担忧。
我知道他怕我太急,但姐姐用命换来的机会,我不能错过。
“云家......”皇帝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着即平反。
其女云浅月,赐封......不必了。”
我打断他,“民女只要云家的清白,不要皇家的恩赐。”
说着,我将密旨放在地上,任由它被穿堂风卷起,飘向三皇子脚边。
他弯腰捡起密旨,指尖在“平反”二字上摩挲。
我知道他懂我的意思——这不是皇帝的仁慈,是我们用白骨和鲜血换来的公道。
退朝时,三皇子追上我:“为何不接受封号?
这是你应得的。”
“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个。”
我望着宫墙外的青天,“我要的是,再也没有人为了一块玉佩枉死,再也没有姐姐们被毒死在宫里。”
他沉默片刻,突然解下腰间的蟠龙玉佩,塞进我手里:“那就用这个,去换一个你想要的世道。”
玉佩在掌心发烫,我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玉佩碎,世道变。”
现在,它终于要发挥真正的作用了。
“好。”
我握紧玉佩,“但不是我一个人——我们一起。”
他笑了,伸手替我拂去肩头的金箔——那是刚才密旨飘落时沾上的。
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让我想起姐姐画里的星辰。
“一起。”
他轻声说。
这一刻,金銮殿的阴影不再可怕。
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改变,就像春天的风,虽然还带着寒意,但已经能吹开冻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