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珠砸在尘土里,看到他因用力而紧绷的下颌线,看到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坚持。
那瞬间,她按快门的手指顿住了,一种异样的震动,取代了职业的冷静扫描。
采访结束后,余筠递上自己的名片,目光落在他简单包扎后依然肿胀的手上:“李老师,后续治疗和康复,如果有需要,或者……后续的报道需要补充细节,随时联系我。”
她的声音清晰利落,带着记者特有的节奏感,可那目光深处,分明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关切,像初春悄然破土的新芽。
李帅的伤,成了他笨拙接近余筠的通行证。
他总能找到理由拨通那个印在名片上的号码:“余记者,上次采访稿里那段关于校舍资金缺口的表述,我想再补充个细节……余记者,我下周要去邻村的小学送书,想请教下,这类活动在传播上怎么避免显得像作秀?”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犹豫和无措,全然不见镜头前的挥洒自如。
余筠总是很忙,电话那头常传来键盘急促的敲击声或同事的呼唤,可她从未拒绝过他这些琐碎甚至有些“幼稚”的提问。
她耐心解答,条理分明,逻辑清晰,末了总会轻声加一句:“手……恢复得还好吗?”
那声音里的温度,隔着电波也能清晰地感知。
这关心,渐渐从言语化作了行动。
一次,结束采访离开山区前,余筠将一个朴素的小布袋塞进李帅手里:“山里湿气重,对筋骨恢复不好。
里面是些黄芪、党参,你让食堂阿姨帮你炖点汤。”
袋子很轻,李帅却觉得沉甸甸的,熨贴着心底某个角落。
他看着她风尘仆仆转身离去的背影,那句“谢谢”在舌尖滚了滚,终究没说出来,只是默默攥紧了那个还带着她指尖余温的小布袋。
命运再次将他们推近。
一场为山区儿童募集过冬衣物的联合公益活动,将李帅和余筠分到了同一个行动小组。
连日奔波在崎岖的山路上,核对清单,分发物资,协调车辆。
他们一起蹲在简陋的村小操场上,核对堆积如山的衣物尺寸;一起面对运输车辆陷进泥坑的突发状况,在冰冷的雨夜里推车,溅了满身的泥点子;一起在深夜的临时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核对数据,手边的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