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只亮着屏幕的手机。
“啪嗒”一声。
掉在地上。
屏幕朝下。
黑屏了。
她顾不上捡。
惊魂未定地看向广播喇叭的方向。
年轻男老师也缩回了手。
皱着眉揉耳朵。
暂时忘了那颗纽扣。
混乱中。
林晚紧闭的眼睛。
倏地睁开了。
那双刚才还充满恐惧的杏眼。
此刻像淬了冰的深潭。
里面哪还有半点惊慌?
只有一片冰冷的清明。
和一丝极淡的。
嘲弄。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地上黑屏的手机。
嘴角极其细微地勾了一下。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深吸一口气。
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哭腔。
颤抖着对年轻男老师说:“老师…我…我没有…他污蔑我…那只是颗普通扣子…”她委屈地指着地上的手机。
“他…他手机都掉了…他才是作弊的那个!”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
大颗大颗滚落。
演技比前世更精湛了。
中年女老师定了定神。
弯腰去捡我的手机。
她按了一下电源键。
屏幕毫无反应。
摔坏了?
还是没电了?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又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林晚。
一时难以判断。
“老师!”
林晚抓住机会。
声音带着哭腔。
却异常清晰。
“他刚才说邮箱定时发送证据!”
“如果真有证据。”
“为什么现在不直接拿出来?”
“为什么要等定时?”
“他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想销毁证据!”
这话像一颗炸弹。
引爆了考场里压抑的议论。
“对啊…有证据干嘛不直接发?”
“定时发送?
听着就不靠谱…校花哭得好惨,不像假的啊…那家伙看着就不像好人…”怀疑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
比之前更甚。
中年女老师的眼神也锐利起来。
她掂量着手里死寂的手机。
“这位同学。”
“你所谓的定时发送。”
“现在在哪里?”
“邮箱地址是什么?”
“立刻登录给我看!”
她的语气带着最后通牒。
我看着她。
又看看哭得肩膀耸动。
眼底却藏着毒蛇般冷光的林晚。
我明白了。
那声干扰噪音。
不是意外。
是林晚的后手!
她算准了我可能有电子证据。
提前安排了干扰。
破坏了手机信号甚至设备?
或者只是制造混乱?
但效果达到了。
我的“证据链”暂时哑火了。
好手段。
不愧是重活一世的人。
我沉默了几秒。
脸上没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