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嘴边留有一丝血迹,爸爸抓着小叔的头发不屑地说:“就是欺负你怎么了,你TM给老子放尊重点。”
小叔叔自然是不甘被打,很快他俩扭打在一起,下手一个比一个重。
灵台前一片混乱,劝架的劝架,拉架的拉架。
我抱着爷爷的灵牌,眼睛肿疼,已经哭到神经麻木。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场闹剧,看着亲兄弟为了争遗产大打出手。
阿爷,他们没有心。
“他们只在乎遗产,我好想你,阿爷。”
我低着头小声喃喃。
一只大纸箱赫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抬头看向递纸箱的人,是邻居秋姨。
阿姨说,这是从爷爷房间找到的,应该是留给我的。
纸箱上面贴了张纸,写着“给妞妞的”字样。
我颤抖不止的手打开了纸箱,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些过期的零食和一张存折。
我仔细看了下,都是我小时候爱吃的零食,存折里的钱是我工作以来给爷爷的钱,爷爷竟一分没花全部存着。
我的眼泪一颗颗滑落,悉数跌在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随后,我抱着纸箱嚎啕大哭。
最终小叔妥协,爸爸拥有爷爷遗产百分之六十五,另外的百分之三十五则是我小叔的。
我替爷爷心寒的同时不免有些惊讶,一向贪小便宜一毛不拔的小叔叔竟然妥协了要少了遗产。
他可是连过年红包都只封一块钱的。
可我明明看到了他眼里的不甘心,我百思不得其解。
3爷爷的葬礼办完了,按照老家的规矩,直系亲属要在老家住够五天才可以出城。
爸妈带着我和妹妹临时在老家附近租了个房子,怎么说也不肯住进爷爷生前住的那间屋子。
我从小被爸妈丢给爷爷抚养,几乎是几年才见一次,自然是对他们夫妻俩没什么感情。
而我的亲妹妹—苏妍,则是从出生爸妈去哪都要带着她,对她极其宠爱包容。
我坐在餐桌上,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聊天。
而我像个外人似的融入不了一点,食之无味。
我找了个借口回到楼上,开始整理爷爷留给我的几样东西。
爷爷留的遗物不多,我算一件。
半夜,爸爸赌博回来,在楼下跟妈妈大吵了一架,看样子是赌输了。
好半晌,我的房间响起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发现是爸爸。
爸爸倚在门口,站都站不稳,满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