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届时,你持我令牌,率府中死士及城西大营我们的人马,直扑养心殿!
务必生擒皇帝老儿!
事成之后,你就是新朝的开国功臣,位极人臣!”
苏砚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强压下翻涌的惊涛骇浪,躬身抱拳,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激动与忠诚:“岳父大人放心!
小婿定当肝脑涂地,不负所托!”
他接过那枚冰冷的玄铁令牌,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这令牌,是催命符,也是他唯一的机会!
回到自己的院落,苏砚清立刻屏退所有人。
时间紧迫,每一息都关乎生死成败,关乎他心尖上那个人的安危。
他无法出府,府内外遍布丞相眼线。
传递消息,必须用最隐秘、最迅速、也最信任的方式。
他咬破食指,撕下雪白中衣的一角,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将丞相谋反的确切时间、兵力部署、关键内应(包括玄武门守将周焕)以及那枚令牌的形制特征,用只有皇帝和几个绝对心腹才知晓的密语,飞速书写下来。
每一个字都力透布背,带着决绝与焦灼。
最后,他在角落,用血点了一个极小的、代表他身份代号的花押——“霜华”。
这是皇帝当年亲赐,寓意他文章清绝。
血书完成,苏砚清将它小心卷成细小的卷轴。
他走到窗边,对着浓重的夜色,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模仿夜枭的短促鸣叫。
片刻,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如同落叶般悄无声息地滑入院中,跪在他面前。
这是皇帝早年安插在丞相府最深处的“影子”,一直由苏砚清单线联系,连丞相都未能察觉。
“十万火急,即刻呈送陛下手中!
此物关系社稷存亡,公主安危!
务必亲手送达!”
苏砚清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
他将血书塞入影子的手中,眼神锐利如刀。
影子没有任何废话,重重点头,身形一晃,便如鬼魅般消失在重重屋檐之后,仿佛从未出现过。
苏砚清站在冰冷的夜风中,望着皇宫的方向,心脏被巨大的恐惧和后怕攥紧。
消息送出去了,但能否及时送达?
皇帝是否相信?
丞相的屠刀已经举起,任何一点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公主含恨的泪眼,心中无声呐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