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钻,我抹了把脸,汗水混着铁锈在掌心留下褐色的痕迹。
铁链比想象中更难锯断,我已经换了两根锯条,磨秃了锯齿的锯条,像两个没牙的老人在地上躺着聊天。
“咔——”最后一丝金属断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猛地回头,月光下废墟像张牙舞爪的怪兽,随时会扑过来把我撕碎。
铁链“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我这才发现自己一身大汗,手却抖得像筛糠。
地下室里一片漆黑,手电筒的光束在四周晃动,投下一片片摇曳的光影。
里面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霉味,让人感到窒息。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终于我走到了楼梯底部,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四周。
这个地下室其实没有多大,而且几乎已经搬空了。
只有两个塑料小凳,一个竹编的笸箩趴在地上,我把手电光向前延伸,终于看到了墙角的床头柜。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快步走上去,用手电一照,床头柜三个抽屉都是敞开的。
我用手电照了又照,用手摸了又摸,空无一物。
牛莉莉说的是实话,所以她在带走遗物中没有找到录音带,大概也是实话。
但我还不死心,在地下室四周找了起来。
然而这里真的是“家徒四壁”除了那个床头柜,真是一件能藏东西的家具都没有。
地上的那个竹编笸箩,和两个塑料小凳也被我翻了过来,四面的墙壁,我也敲了几下,想想也可笑,难道这里还能像电视剧里一样有藏东西夹壁墙?
最后我还是把目光重新放到那个床头柜上,我看着那些敞开的抽屉,突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有一次跟小梅吵架。
当时家里柜子的第一层抽屉归我使用,小梅的在第二层。
我有一件失踪的东西在小梅的抽屉里出现了,我认为是小梅偷的,把小梅骂哭了。
但后来经过妈妈用实验证明,是我把自己的抽屉装得太满,结果把那件物品挤到了抽屉后面,从抽屉后帮翻出,掉到了下一层小梅的抽屉里。
那么如果牛大工把录音带放到了最下面一层抽屉里,牛莉莉拿东西时也发生这种情况,录音带就会落到床头柜的底部,落在最下层抽屉和床头柜底板之间。
想到这里,我立即把床头柜所有的抽屉都卸下来,当最后一层抽屉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