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公司工地上背水泥,因为没有劳动保护患了尘肺病撒手人寰。
我们全家就这样家破人亡时,旁听席已经一片哗然,还夹杂着抽泣声。
审判长敲了几次法槌才制止了喧哗。
“小梅被活埋在望乡村17巷的房子里。
牛大工的日记和录音带可以证明,当时拆迁队长朱建国明知屋里有人,仍然下令推倒房屋。”
审判长示意法警播放录音。
当赵甲那句“活埋就活埋”从音响里炸出来时,旁听席爆发出惊呼。
一个记录女生捂住嘴,笔记本啪嗒掉在地上。
所有照相机摄影机都对着朱建国,朱建国突然剧烈咳嗽,掏出手帕捂着嘴演示他的不安。
审判长敲了敲法槌,示意安静下来。
“被告方律师,请继续陈述。”
审判长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朱建国的律师站起身,西装笔挺,皮鞋锃亮,与我的破旧蓝布衫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他清了清嗓子:“这份录音带未经专业机构鉴定,无法作为有效证据使用。”
“我们有省公安厅的声纹鉴定报告。”
范景的声音斩钉截铁,“证明录音中男性之一正是被告朱建国。
此外,还有当年拆迁队工资表复印件,证明牛大工与赵甲确系其员工。”
朱建国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镇定。
他掏出手帕擦汗,动作优雅却透着几分虚伪。
“这一切纯属污蔑……”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装出的悲痛,“那场事故是一次意外,我们当时还特意补偿了五万元抚恤金,以示诚意。”
“那是用我妹妹命换来的赃钱!”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拳头重重砸在桌上,震翻了麦克风。
电流啸叫声中,我的嘶吼响彻整个法庭:“我妈到死都说是‘小梅的买命钱’!”
法警按住我肩膀时,朱建国的律师突然举起一沓纸:“我方提交新证据!
这是林小梅母亲赵淑英女士亲笔签署的《意外事故谅解书》!”
空气突然凝固。
文件最后一页上,我妈歪歪扭扭的签名像被雷劈过的树杈。
“不可能……”我牙齿打颤的声音通过倒地的麦克风传遍法庭,“我妈不识字……她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文件经过公证处认证。”
律师冷笑着弹了弹纸张,“上面明确写明‘林梅系意外身亡’,并承诺不再追究责任。”
我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