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顺着铭文的沟壑蜿蜒,像朵盛开的花。
冲突 12:脐间轮回三个月后,小满在整理父亲旧物时,发现了一本被雄黄熏黄的日记。
最后一页贴着她百天的照片,照片上她的肚脐被涂成鲜艳的黄色,母亲在旁边写:“我的小满,再也不会被邪侵扰。”
照片底下掉出张医院的缴费单,日期是她出生当天,缴费项目栏写着:“脐部异常观察费”。
单子背面是母亲的字迹,只有一句话:“医生说要做基因检测,但雄黄能治好,就像治好我一样。”
小满捏着单子,突然听见女儿在客厅尖叫。
她冲出去时,看见女儿蹲在玩具箱前,手里举着个布偶 —— 那是母亲用雄黄布袋改做的娃娃,娃娃的肚脐处缝着颗红色的珠子,像极了她曾长过的息肉。
“妈妈,” 女儿指着布偶的肚脐,“这里在流血。”
小满低头看去,只见红色珠子周围渗出淡黄色的液体,混着脱落的雄黄粉,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
窗外的雷声炸开,照亮了女儿纯真的脸,她突然笑起来,奶声奶气地说:“奶奶说,这是邪要出来了。”
小满猛地看向玩具箱,发现箱底散落着更多雄黄布袋改的布偶,每个娃娃的肚脐上都缝着颗红珠子,而箱子内壁,有人用雄黄粉画着朵盛开的花,花瓣的纹路,和她手术疤痕的形状一模一样。
结尾悬念深夜,小满抱着女儿入睡时,听见衣柜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悄悄推开柜门,看见母亲生前最爱的那件蓝布围裙挂在里面,围裙口袋里掉出个东西 —— 是支录音笔,和父亲留下的那支一模一样。
她按下播放键,里面没有声音,只有规律的 “滴答” 声,像水滴落在容器里。
小满把录音笔凑近耳朵,突然听见女儿在睡梦中呢喃:“奶奶…… 雄黄…… 花……”衣柜深处,母亲的围裙无风自动,口袋里渗出淡黄色的液体,在木板上积成小滩。
那液体在月光下闪着金光,像极了当年父亲肚子里取出的雄黄药渣,也像极了小满脐部息肉里渗出的脓水。
而在液体中央,一颗细小的肉粒正从木板缝隙中钻出,在雄黄的滋养下,缓缓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