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前跑。
17阿止留下来的信成了我的保命符。
我踏过白骨无数的殿阶把它送到二皇兄手中时,他满是肃杀之气的脸沾着暗红血迹。
二皇兄垂眸,把信封藏在袖中:“七皇妹,安稳坐好你的位置吧。”
他登基之事无比顺畅,想来也是蓄谋已久。
新帝择日便开设宫宴,与未被血洗的新旧势力同聚。
宴上出现不少熟悉面孔。
五皇姐朝明野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
我想到那夜她怪异的表现就头皮发麻,于是跟在养伤的珩——不,应该是宿怀谕贴耳道:“我出去吹吹风。”
夜凉如水,微风泛起湖畔涟漪。
“原来殿下在这。”
我站在荷花池旁回首。
靖南侯府那痴病刚被治好的小公子带笑向我走来。
他走得急,似是没注意地上的水洼,脚下打滑险些要往河里摔。
“小心!”
我慌忙拉住他的手。
使的力气太大,竟拉到自己怀中了。
他愣愣地抬头看着我,我们二人相对无言。
“多……多谢殿下。”
他双颊出现两抹绯红,蹙眉低咳:“阿澈体弱,若再落水恐怕再难出门。”
我却无心倾听怀中人说话,四处搜寻唤我之人。
宿怀谕手捧暖炉,嘴角噙着微薄笑意站在桥旁:“快回来,席上有你最爱吃的炸奶糕。”
飞雪漫过我明艳如灼的妆面。
我松开接住小公子的手,眉眼含笑向他跑去:“好!”
仿佛记起什么,我回头对云澈说:“公子还是让随从陪在身边为好。”
云澈呆呆地看着女子离去。
他抬起此身瘦弱双手,逐渐手握成拳,不住发抖。
嫉妒与不甘交织在心头,他双眼红得快要滴血,嘶哑着低吼:“凭什么。”
“凭什么用我的身份……抢走她!”
18庭宴上,泠泠乐音如清泉撞石般清脆动人。
弹乐助兴的女官用轻巧灵活的手指绕弄弦器。
靖南侯府父子二人在窃窃私语,小声密谋着什么。
侯爷似是不赞成,又无可奈何地点头答应。
他起身拱手,面朝皇帝打破了这平静:“陛下,犬子有事相求。”
所有人都抬头看去。
乐声识趣地停下,献舞的美人渐次退场。
靖南侯的小公子莫名对我投来一笑,行至大殿中央从容一跪。
“启禀陛下。
云澈自小得了痴病,家人多年寻医未果,如今您登基后不药而愈,定是沾了真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