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他神经质地低语:“你现在有我……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云澈以为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宿怀谕死了,我不必再演戏欺侮珩无哄他开心。
我睁开眼看着佛像,神色恹恹地说:“珩无,玩够了吗?”
“你?”
云澈笑脸破裂,摇头不可置信道:“你早知是我?”
珩无的父亲可是前太子太师。
除非自欺欺人,否则他蠢不到哪去。
几乎瞬间他就想通所有关窍,恨声痛骂道:“你们俩在一起玩我?!”
我觉得他这般模样着实可笑。
宿怀谕走后,好久没有能逗笑我的事了,我生生笑出眼泪来,掩唇讽道:“蠢猪,天生就是被女人玩的命。”
云澈如遭雷劈。
他顿在原地好半晌,突然抬眼看着我,眸中露出很奇异的眼神:“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被耍吗?”
他笑得古怪:“宿怀谕死了,朝明野你也留不住。”
我笑意微敛,眸光冷冽:“你是什么意思?”
他却停止了对话,不肯再开口。
我深吸一口气,命人将他抓去刑室,让皇兄亲赐的暗卫对他用刑逼供。
暗卫训练森严赏罚严明,最知怎样折磨人最带劲。
但云澈就是咬死了什么也不说,被打得头破血流、鼻青眼肿还在哈哈嘲讽我:“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上一世的真相!”
我狠狠闭了闭眼。
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想到他的软肋是什么。
打蛇打七寸,我站在护栏外,弯眼笑着说:“你不是想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你吗?”
“你告诉我。”
我蛊惑他,“我就恨死你。”
23一切的一切,都源于五皇姐膨胀又畸形的嫉妒。
她认为珩无配不上我。
上一世我与珩无坠入情河,难免跟她少了许多联络。
她常无缘无故地来讲珩无坏话,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推托道:“咱俩之间不要再说这些。”
朝明野便觉得我为了男人与她生分了。
她开始诱骗珩无,是我府中细作向先帝告密太子谋反,连累得他家破人亡。
她要用我的死亡向我证明,我看走了眼,珩无——或者说男人,并不可信。
留在我身边的只能是她。
满脸血痕的云澈嗤笑:“她觉得你与我相恋,背弃了幼时跟她的承诺,生生世世陪伴在一起。”
“所以她惩罚你,要你死。”
“可她又想你活。”
云澈沉声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