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
最底层压着件月白色羊毛围巾,边缘绣着“苏”字,是我十二岁生日时求母亲织的。
围巾下面是个牛皮纸袋,封口贴着“1998.6.12”的标签,拆开时带出股陈旧的纸浆味。
里面是卷录像带和张诊断书。
诊断书落款是“京海精神卫生中心”,患者姓名被墨水涂掉,主治医生签名栏赫然盖着周墨母亲的私章。
录像带塞进旧电视时,雪花屏突然闪烁,跳出段模糊的画面:穿白大褂的女人握着小女孩的手,背景是消毒水味浓郁的走廊。
小女孩穿着碎花裙,正是我记忆里被锁在地下室的模样。
女人俯身说话时,颈间翡翠平安扣晃了晃——和我脖子上这枚的裂纹走向分毫不差。
“念念,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女人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记住,以后你叫苏晚,要忘记……”画面突然雪花纷飞,系统红光爆闪:检测到危险记忆,自动销毁中“砰”的一声,仓库铁门被踹开。
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逆光里,指间钢笔转出银白弧光,正是周墨的商业对手沈砚舟。
他扫过我手中的围巾,瞳孔微缩:“苏小姐,私闯民宅可是违法行为。”
我后退半步,后腰抵在铁皮柜上:“这是我家的旧物仓,沈律师不知道?”
他嘴角扬起冷笑,钢笔帽在指尖转得更快:“苏氏集团三年前就把这块地卖给周氏了。
不过……”他突然凑近,我闻到他领口若有似无的雪松香,“你手里的录像带,或许能换个合作机会。”
系统光屏弹出沈砚舟的资料:渣男指数35%,风险等级:中“周墨在转移苏氏资产。”
我握紧围巾,羊毛纤维扎着掌心,“你帮我查1998年那场车祸,我给你证据。”
他挑眉接过录像带,指腹蹭过我掌心血痕:“聪明人。
不过有件事你该知道——”他突然拽着我躲到货架后,头顶传来玻璃碎裂声,枚螺丝钉擦着发梢钉进墙面,“周墨比你想的更危险。”
仓库天窗透进的光突然被阴影覆盖。
我从货架缝隙看见,周墨的父亲周振国站在铁门处,手里攥着把扳手,金属反光映出他太阳穴跳动的青筋——和周墨撒谎时的习惯动作如出一辙。
“念念,”他开口时喉结起伏剧烈,叫的是母亲给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