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前,看见周墨手里的注射器,以及他袖口露出的银色手链——链坠不知何时换成了枚翡翠平安扣,和我刚才扔掉的那枚,一模一样。
第三章:破碎镜像消毒水的气味像把生锈的刀,剜进鼻腔深处。
我在剧痛中醒来,左手背扎着留置针,输液管连接着标有“葡萄糖”的透明袋子——标签边缘有块人为蹭掉的墨迹,露出底下“咪达唑仑”的字样。
“醒了?”
周墨坐在床边削苹果,水果刀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换上了件干净的白衬衫,领口依然沾着昨晚的雨水渍,像片褪了色的枫叶。
我盯着他手腕上的新手链——翡翠平安扣换成了块黑色陨石,系统红光在他头顶爆闪:渣男指数99%,检测到致命威胁“林薇流产了。”
他突然开口,苹果皮在指尖卷成螺旋状,“她说是你推的。”
我试着抬右手,发现被绑在床头栏杆上。
金属凉意透过皮肤传来,让我想起旧物仓那把生锈的挂锁。
“周墨,”我扯动嘴角,尝到血腥味,“你妈当年给我妈注射镇静剂时,也是这么说的吧?”
他削苹果的手顿住,果皮“啪”地掉在瓷砖上。
系统光屏突然展开,在他身后投出段记忆碎片:穿白大褂的女人将注射器推进母亲静脉,旁边站着年幼的周墨,手里攥着块带血的平安扣。
“你根本不是苏振国的女儿!”
他突然暴怒,苹果刀抵住我喉咙,“你妈是个疯子,当年偷了我家的平安扣——”病房门“砰”地被推开。
沈砚舟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冲进来,领带歪在肩头,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纸:“周墨,涉嫌非法拘禁的证据我已经交给警方了。”
周墨转身时,我看见沈砚舟西装内袋露出半截录像带——正是我在旧物仓没来得及销毁的那卷。
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宿主人格切换,“念念”正在接管身体右脸突然传来灼烧般的痛,镜子里的倒影开始扭曲:左脸疤痕逐渐清晰,右眼下淤青却在消退。
沈砚舟瞳孔微缩,显然注意到了这变化。
“沈律师来得巧。”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像另一个人,“周墨刚才说,我母亲偷了他家的平安扣。”
周墨后退半步,撞翻床头柜。
保温杯摔在地上,红枣枸杞洒了满地,像极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