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
他看向我,眼神复杂,“你母亲被关在精神病院的十年,一直用指甲在墙上刻你的名字。”
暴雨突然转急,天台积水没过脚踝。
我弯腰捡起周墨掉落的平安扣,两半碎片合在一起时,内侧浮现出极小的刻字:“念晚”——是母亲的笔迹。
“现在怎么办?”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站在旁观者的角度。
沈砚舟收枪,从口袋里摸出支烟,却发现被雨水浸透:“周振国的秘书自首了,他电脑里有所有转移资产的记录。
至于你……”他顿了顿,“需要去做个正式的DNA鉴定。”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释然的温柔:恭喜宿主,完成记忆融合。
鉴渣系统即将关闭,感谢使用视网膜上的蓝光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雨幕。
我看见周墨蜷缩在墙角,像只被淋湿的流浪狗,而沈砚舟站在我身边,肩线挺括如少年时那棵守护我的槐树。
“其实你早就知道真相,对吗?”
我转头看他,发现他耳后也有块淡青色胡茬,和周墨昨天的位置一模一样。
他沉默片刻,从钱包里抽出张泛黄的照片——穿碎花裙的小女孩挂在他脖子上,手里攥着半块平安扣,背景是京海医院的老槐树。
“你母亲托我保护你时,”他声音低沉,“曾说如果有天你戴上完整的平安扣,就让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天台铁门再次打开,这次进来的是两名警察。
周墨被押走时,突然回头冲我笑:“你以为拿到证据就赢了?
沈砚舟的父亲,当年可是你母亲车祸的肇事者——”话未说完,他被警察推搡着带走。
沈砚舟的身体突然绷紧,我注意到他攥着照片的手指关节泛白,后颈的疤痕凸起如浮雕。
手机在此时震动,收到条未知号码的短信:苏小姐,你以为沈砚舟接近你只是为了报恩?
他包里的录音笔,可是录下了你所有的秘密我抬头看向沈砚舟,他正将湿透的西装披在我肩头,雪松香混着雨水味扑面而来。
系统虽已关闭,但某种直觉让我伸手摸向他的西装内袋——里面果然有个冰凉的金属物件,形状正是录音笔的轮廓。
暴雨渐歇,天边露出道诡异的彩虹。
我攥着平安扣,感受着两半碎片贴合处的纹路,突然想起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