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开,打断他的话。
穿黑西装的男人捧着花篮走进来,百合花香盖过消毒水味,却掩不住他袖口露出的刺青——和周墨身边保镖的纹身一模一样。
“苏小姐,”男人递来花篮,里面躺着枚信封,“我们老板想见你。”
沈砚舟突然起身挡在我身前,西装蹭过我鼻尖,这次闻到的不是雪松,而是淡淡的碘伏味。
他后腰别着的枪柄露出半寸,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
“告诉周振国,他现在没资格谈条件。”
沈砚舟的声音像结了冰的湖面,“何况他女儿手里,有他杀人的证据。”
男人挑眉后退,电梯门关闭前,我瞥见他耳后有颗黑痣,形状像片枯叶。
系统虽已关闭,但这个瞬间的熟悉感让我确信,他曾出现在周墨的订婚宴上,负责分发香槟。
“是周振国的死士。”
沈砚舟捡起地上的香烟,碾灭在鞋底,“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资产控制权。”
我拆开信封,里面是张泛黄的电影票根,日期是1998年6月11日,座位号2排3座——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看的《泰坦尼克号》,她总说露丝扔掉海洋之心的瞬间最自由。
票根背面用铅笔写着:明晚八点,和平影院,带平安扣沈砚舟凑近时,我闻到他领口的碘伏味更浓了:“这是陷阱。
周振国在监狱里,不可能安排这些。”
“但有人希望我去。”
我摸着票根边缘的齿痕,想起母亲教我认电影票的那个午后,阳光透过纱窗在她脸上织出金色的网,“也许是知道当年真相的人。”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掌心的薄茧擦过我掌心的伤口:“如果是圈套,你一个人去太危险。”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睫毛上沾着雨珠,像某种脆弱的昆虫。
记忆里的少年也是这样,在我被周墨欺负时突然出现,头发上挂着槐花,说“我保护你”。
“你会帮我吗?”
我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指尖掠过他西装内袋的录音笔,“就像当年那样。”
他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摸出录音笔,按下删除键:“从现在起,没有录音,只有我们。”
和平影院的霓虹灯在雨夜中忽明忽暗,像濒死者的心跳。
售票处窗口坐着个戴墨镜的女人,指甲涂成鲜艳的正红色,和母亲最后一支口红的色号相同。
“两张《泰坦尼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