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远及近。
小姨突然掐灭烟头,塞给我个信封:“去机场,密码是你生日。
别相信穿白大褂的人,包括……”她的话被警灯打断。
沈砚舟拽着我往出口跑,我回头时,看见小姨正对着周振国微笑,红指甲轻轻抚过他脸颊,像在抚摸情人。
而周振国的眼神里,有恐惧,有悔恨,还有某种我读不懂的温柔。
“她为什么帮我们?”
我攥着信封,里面掉出张机票,目的地是温哥华。
沈砚舟低头看机票,嘴角扬起苦涩的笑:“因为她和周振国一样,都爱着不该爱的人。”
他顿了顿,指腹擦过我眉心的朱砂痣,“你母亲临终前,把真正的平安扣给了我,她说只有当它完整时,才能照亮所有黑暗。”
我们身后,旋转木马在警灯下重新转动,空无一人的木马上,周振国的轮椅轻轻摇晃,像个被遗弃的玩具。
而小姨的身影已消失在街角,只留下地上半支燃烧的香烟,和我掌心逐渐冷却的平安扣。
手机在此时震动,收到条新短信:苏念,欢迎来到成年人的世界——你的小姨发件人头像依然空白,消息后面跟着个木马 emoji。
沈砚舟的手突然攥紧我的,我感觉到他掌心的胶片边缘,那上面记录的罪恶,终将让周氏集团土崩瓦解。
但在那之前,我们还有最后一个谜题——小姨为什么要在母亲的死亡报告上,盖上自己的私章?
第八章:胶片密码警局物证室的不锈钢台面泛着冷光,像块永远冻不化的冰。
沈砚舟将微缩胶片放在显微镜下,我闻到他身上的碘伏味混着硝烟,想起昨晚他替我挡子弹时,后背肌肉绷紧的触感。
“周氏集团近十年的洗钱记录都在这儿。”
他转动旋钮,投影屏上跳出密密麻麻的数字,“还有周振国向境外转移资产的路径。”
我盯着屏幕上周墨的签名,他写“墨”字时总习惯拖长最后一笔,像条垂死的蛇。
系统虽已关闭,但记忆融合后,我能清晰想起他在书房练字的模样——那时我以为他是温文尔雅的未婚夫,却不知他在临摹账本上的伪造签名。
“你小姨的私章为什么会出现在死亡报告上?”
沈砚舟突然开口,打断我的思绪。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发出空洞的回响,“我查过,苏星从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