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此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段模糊的监控录像:废弃仓库里,张凯举着枪抵住小姨的肩膀,她的红指甲在灯光下泛着血光:“苏晚,想知道你姐姐在哪吗?
带着平安扣来西郊旧工厂。”
沈砚舟攥紧我的手腕:“这是陷阱,周氏集团的余党可能想灭口。”
“但小姨可能还活着。”
我摸向颈后的皮肤,那里又恢复了痛觉,“而且12号婴儿的脚印,和我在圣乔治医院看到的配型记录一致,张凯可能知道更多。”
老王递来防弹背心:“我们在旧工厂周围布了警戒线,你们负责引他出来,我带人突击。”
西郊旧工厂的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月光透过破窗照在 conveyor belt 上,积灰的塑料筐里散落着褪色的平安扣,每枚扣体上都刻着编号,和铁盒里的脚印一一对应。
“苏晚小姐,好久不见。”
张凯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他手里拎着个汽油桶,小姨被绑在生锈的钢架上,红指甲垂在地上,像几截断掉的血珊瑚。
“放了她,我给你平安扣。”
我向前半步,沈砚舟的手轻轻拽住我后衣角。
张凯摇头,汽油顺着楼梯滴落:“周先生说过,真正的宝贝不是平安扣,是你们身体里的‘完美基因’。”
他踢翻油桶,刺鼻的汽油味瞬间弥漫,“知道为什么你和你姐能活下来吗?
因为你们是基因编辑的成功品,而我——”他掀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樱花纹身,“是失败的试验品。”
我注意到他手臂上的皮肤异样光滑,没有毛孔,像覆盖了层塑料薄膜。
沈砚舟的钢笔在掌心划出红痕:“你是编号07的婴儿,对吗?
周振国用你们做器官移植实验,失败的就处理掉。”
“所以我要报仇。”
张凯点燃打火机,火苗在他瞳孔里跳动,“你们陪我一起死,也算给那些孩子陪葬。”
小姨突然抬头,她的嘴角有血迹,但眼神清亮:“苏晚,樱花树根……”话未说完,钢架突然晃动,生锈的螺栓断裂声混着汽油挥发的滋滋声。
沈砚舟猛地推开我,打火机坠地的瞬间,我听见他喊:“抓住平安扣!”
火光冲天的刹那,我本能地攥紧颈间的碎片,掌心的刺痛混着热浪袭来——这次是真实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