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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眼少女与百年黄仙契全文

牛肉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将以陈立秋的视角,带您走进长白山深处的禁忌村落,揭开二十年前黄仙索命惨案的真相。这个故事将深入东北萨满文化,用第一人称的细腻笔触,描绘黄皮子讨封的诡谲、山林血咒的惊悚,以及人性在因果轮回中的挣扎。1黄皮子追命楔子我叫陈立秋,生在长白山鹿角沟,落地那天正是秋分,爷爷说这日子“阴阳半截子透”,给我取了个带“秋”的名,说是能压一压命格里的邪性。可他们没想到,我右眼天生蒙着层白翳,打小能看见些不该看的东西——比如坟头上飘的白幡,会变成穿孝衣的小人儿跳来跳去;比如林子里的黄皮子,有时会立起来冲我作揖,像在说什么悄悄话。爹总说我这双眼睛是“黄仙赏的饭”,因为他是村里最后一个萨满,每次跳大神都带着我,神鼓一响,我就能看见他背后跟着个毛茸茸的影子...

主角:陈立秋黄仙   更新:2025-05-29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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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立秋黄仙的其他类型小说《阴阳眼少女与百年黄仙契全文》,由网络作家“牛肉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将以陈立秋的视角,带您走进长白山深处的禁忌村落,揭开二十年前黄仙索命惨案的真相。这个故事将深入东北萨满文化,用第一人称的细腻笔触,描绘黄皮子讨封的诡谲、山林血咒的惊悚,以及人性在因果轮回中的挣扎。1黄皮子追命楔子我叫陈立秋,生在长白山鹿角沟,落地那天正是秋分,爷爷说这日子“阴阳半截子透”,给我取了个带“秋”的名,说是能压一压命格里的邪性。可他们没想到,我右眼天生蒙着层白翳,打小能看见些不该看的东西——比如坟头上飘的白幡,会变成穿孝衣的小人儿跳来跳去;比如林子里的黄皮子,有时会立起来冲我作揖,像在说什么悄悄话。爹总说我这双眼睛是“黄仙赏的饭”,因为他是村里最后一个萨满,每次跳大神都带着我,神鼓一响,我就能看见他背后跟着个毛茸茸的影子...

《阴阳眼少女与百年黄仙契全文》精彩片段

我将以陈立秋的视角,带您走进长白山深处的禁忌村落,揭开二十年前黄仙索命惨案的真相。

这个故事将深入东北萨满文化,用第一人称的细腻笔触,描绘黄皮子讨封的诡谲、山林血咒的惊悚,以及人性在因果轮回中的挣扎。

1 黄皮子追命楔子我叫陈立秋,生在长白山鹿角沟,落地那天正是秋分,爷爷说这日子“阴阳半截子透”,给我取了个带“秋”的名,说是能压一压命格里的邪性。

可他们没想到,我右眼天生蒙着层白翳,打小能看见些不该看的东西——比如坟头上飘的白幡,会变成穿孝衣的小人儿跳来跳去;比如林子里的黄皮子,有时会立起来冲我作揖,像在说什么悄悄话。

爹总说我这双眼睛是“黄仙赏的饭”,因为他是村里最后一个萨满,每次跳大神都带着我,神鼓一响,我就能看见他背后跟着个毛茸茸的影子,直到那年冬天,他死在了鬼桦林里。

2 开山大典春分这天,我裹着件露毛的羊皮袄,站在村口的老歪脖子树下,手里攥着面巴掌大的铜镜。

镜面蒙着层灰,却能映出些奇怪的东西——比如此刻,镜里正晃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穿着件血红色的棉袄,脖子上缠着根黄皮子尾巴,正对着我咧嘴笑。

“立秋,该上山了。”

赵老太太拄着拐棍过来,她眼窝深陷,像两口枯井,“记住了,今儿是开山大典,可别让那些外乡人坏了规矩。”

我点点头,把铜镜塞进怀里。

这镜子是娘留给我的,她说镜里住着我的“护身灵”,但我从来没弄明白过,为啥我的护身灵是个穿红袄的女鬼。

开山大典在鹰嘴崖下的黄仙庙前举行,老远就能看见庙门两侧的灯笼,红得像凝固的血。

庙前的空地上,已经围了不少人,有本村的猎户,也有跟着王大麻子来的外乡人。

那些人穿着亮闪闪的冲锋衣,脖子上挂着相机,嘴里叼着烟卷,把供桌上的小米洒得满地都是。

“这就是黄仙庙?”

一个染黄头发的年轻人踢了踢庙门,“破破烂烂的,还不如我家的狗窝呢。”

我皱起眉头,正要上前阻止,就看见王大麻子晃着膀子过来了。

他满脸横肉,左眼角有道刀疤,腰间挂着个酒葫芦,走起路来一摇三晃:“都消停
点!

一会儿萨满跳完神,你们爱咋拍咋拍,别他妈冲撞了黄仙!”

我没搭理他,径直走到供桌前,点燃三炷香,插在香炉里。

香灰刚落,突然刮来一阵阴风,把香头吹得明灭不定。

我心里一紧,知道这是黄仙“显灵”了,赶忙从怀里掏出那根黄仙骨笛,凑到嘴边轻轻吹了两下。

笛声低沉,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刚响起,就看见庙门后的草丛里闪过一道金黄的影子。

我屏住呼吸,盯着那片草丛,只见一只黄皮子探出头来,它毛色金黄,眼睛像琥珀似的发亮,直立起身子,前爪合十,冲着我慢慢作了个揖。

“立秋,愣着干啥呢?”

爹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草地。

心跳得厉害,我摸了摸后颈,那里有块月牙形的胎记,此刻正微微发烫。

再看那黄皮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时辰到了!”

赵老太太突然喊道。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神鼓前,握住鼓槌。

那是面牛皮鼓,鼓面上画着北斗七星和一只展翅的乌鸦,边缘缀着三十六枚铜钱,每一枚都刻着不同的符咒。

我闭上左眼,用右眼望去,只见鼓面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白雾,雾里隐约有个骑马的人,手里提着杆猎枪,正是我爹的模样。

鼓声响起,“咚——咚——咚——”,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心脏上。

我踩着鼓点跳起神来,羊皮袄上的铜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跳了十几圈后,我感觉浑身发热,后颈的胎记烫得厉害,眼前渐渐浮现出一层血色的薄雾。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

我猛地停下脚步,只见王大麻子正举着杆猎枪,枪口还冒着烟,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啥黄仙不黄仙的,在老子的猎枪面前都是狗屁!”

供桌上的小米洒了一地,一只黄皮子躺在血泊里,身子还在抽搐。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手里的鼓槌“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你作死!”

赵老太太冲过去,对着王大麻子就是一拐棍,“黄仙讨封的日子你开枪,这是要断了全村的活路!”

王大麻子一把推开赵老太太,吐了口唾沫:“少在这儿装神弄鬼!

老子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长白山的山货,老子要定了!

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就等着数钱吧!”


周围的外乡人哄笑起来,有人举起相机,对着死去的黄皮子一阵猛拍。

我弯腰捡起鼓槌,手心里全是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右眼的白翳下,我看见那只黄皮子的尸体上飘起一缕黑气,朝着王大麻子的方向飞去,钻进了他的后颈。

当晚,老炮死了。

3 血兆老炮是王大麻子的跟班,四十来岁,长得五大三粗,平时最爱吹牛逼,说自己年轻时在长白山里杀过熊瞎子。

可现在,他躺在村卫生室的床上,七窍流血,浑身都是抓痕,嘴里还塞着几根金黄的兽毛。

“他昨晚去了哪儿?”

我问守在床边的二柱子。

二柱子哆嗦着点了根烟,火柴划了三次才点着:“他说去林子里下套,想抓只山鸡给麻哥下酒……谁知道……”我盯着老炮手里攥着的兽毛,心里一阵发寒。

那些毛和今天被打死的黄皮子一模一样,根部还沾着些血渍。

我伸手摸了摸老炮的脉搏,已经没了动静,但他的眼睛还睁着,瞳孔缩成了针尖大的一点,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去把赵老太太请来。”

我对二柱子说,“再找些黄米面来,撒在屋子周围。”

二柱子点点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我掏出怀里的铜镜,对着老炮的脸照了照。

镜面上的雾气渐渐凝结,浮现出一幅画面:老炮在林子里走着,手里提着盏马灯,周围的树影晃来晃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

突然,一只黄皮子从树上跳下来,直立着挡在他面前,前爪合十,像是在说什么。

老炮醉醺醺地笑了,伸手去抓黄皮子,却没抓住,反而摔了个跟头。

黄皮子突然发出一声尖啸,周围的树林里顿时响起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无数双幽绿的眼睛从黑暗中亮起。

画面到这里就断了,铜镜里的雾气散去,只剩下我苍白的脸。

我咬了咬牙,把铜镜收起来,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点燃后在老炮身上绕了三圈。

符纸烧完的瞬间,老炮的眼睛突然闭上了,嘴角渗出一丝黑血。

“作孽啊……”赵老太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拄着拐棍走进来,身后跟着二柱子,怀里抱着个布娃娃。

那娃娃破破烂烂的,脸上缝着两颗黑纽扣当眼睛,看起来怪渗人的。

“是黄仙追命。”

赵老太太盯着老炮的尸
体,叹了口气,“和二十年前那七个人一模一样的死法。”

我的心猛地一沉,二十年前的惨案,是鹿角沟所有人的噩梦。

那时我还小,只记得爹带着几个猎人进了山,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没几天就死了。

后来听村里的老人说,他们在山里杀了一窝黄皮子,结果遭了报应,七窍流血而死,死的时候手里都攥着黄皮子毛。

“老太太,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忍不住问道,“我爹他……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赵老太太摇摇头,把布娃娃放在老炮胸口,“把黄米面撒上吧,别让邪祟沾了身。”

我没再追问,接过二柱子手里的黄米面,走到屋外。

夜色深沉,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在云层里若隐若现。

我沿着卫生室的墙根,把黄米面撒成一个圆圈,边撒边念着驱邪的口诀:“黄仙黄仙,家宅平安,若有邪祟,咬断其根……”刚撒完一圈,突然听见林子里传来一阵尖啸声,像是无数只黄皮子在同时尖叫。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握紧了手里的黄仙骨笛。

二柱子脸色惨白,哆嗦着说:“立、立秋,那是啥动静?”

我没说话,把骨笛凑到嘴边,吹了一段低沉的调子。

啸声渐渐小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只见一只小黄皮子从林子里跑出来,在黄米面圈外停住,直立着朝我作了个揖,然后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走吧,没事了。”

我对二柱子说。

回到卫生室里,赵老太太已经把布娃娃收了起来,正坐在床边念叨着什么。

看见我们进来,她站起身说:“今晚别让任何人靠近这儿,尤其是王大麻子。

黄仙这回是冲着他来的,别连累了无辜的人。”

我点点头,送赵老太太回了家。

回来的路上,我路过村口的禁猎碑,碑上的警示歌谣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黄皮子拜月莫抬头,猎人遇仙绕三秋,若问此中因与果,血债血偿永不休……”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个男人靠在墙上,手里夹着根烟,火星子一明一暗。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来,我这才看清他的脸——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脸上有几道淡淡的疤痕,看起来有些面熟。

“你是……”我皱起眉头。

“陈立秋吧?”

他扔掉烟头,笑了笑,“我叫周
野,从省城来的伐木工头。

听说你是这儿的萨满,想找你聊聊。”

我打量着他,注意到他后颈处有块淡淡的疤痕,形状像是几道抓痕。

不知为什么,看见那疤痕,我后颈的胎记又开始发烫。

“聊什么?”

我冷冷地问。

“聊二十年前的事。”

他压低声音,“我爹当年也是那七个猎人中的一个,他叫周大海。”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周大海这个名字,我太熟悉了。

爹临死前,一直念叨着这个名字,说“对不起柱哥”,后来我才知道,周大海的小名就叫“柱子”。

“ 跟我来。”

我转身打开门,把他让了进去。

<4 入局屋里点着一盏煤油灯,光线昏黄。

周野坐在炕沿上,掏出一把猎刀,放在桌子上。

那刀鞘已经磨得发亮,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萨满图腾的变种。

“这是我爹留下的。”

周野说,“他死的时候,手里就攥着这把刀。”

我伸手摸了摸刀鞘上的符文,指尖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像是有电流通过。

右眼的白翳下,我看见刀鞘上飘着一缕黑气,缠绕在符文周围,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

“你爹是怎么死的?”

我问。

周野叹了口气,点了根烟:“七窍流血,浑身抓痕,嘴里塞着黄皮子毛。

和刚才那个老炮一模一样。”

我点点头,拿起桌上的铜镜,对着猎刀照了照。

镜面上很快浮现出画面:一个男人在林子里狂奔,身后有无数黄皮子在追赶。

他摔倒在地,手里的猎刀掉在一旁,黄皮子们围上来,利爪划过他的脖子……“这是你爹临死前看到的场景。”

我放下铜镜,“他是在鬼桦林里被杀的,对吗?”

周野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爹也是死在那儿。”

我盯着他的眼睛,“而且我怀疑,你们的爹都不是死于黄仙诅咒,而是被人谋杀。”

周野手里的烟抖了一下,烟灰掉在炕上:“你什么意思?”

我把二十年前惨案的疑点说了出来:为什么七个猎人同时被杀,为什么死状如此一致,为什么村里的老人对当年的事都避而不谈。

最后,我提到了王大麻子,还有他今天在开山大典上的所作所为。

“王大麻子当年也跟着进了山。”

我说,“他是唯一活着回
来的人。”

周野的眼神变得冰冷:“所以你认为,是他杀了我爹和你爹,然后把罪名推给黄仙?”

“我不知道。”

我摇摇头,“但我想查清楚。

如果你想帮你爹报仇,就跟我合作。”

周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成交。”

我们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叫声。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只见几个手电筒的光束在村里晃来晃去,还伴随着王大麻子的叫骂声:“都给老子起来!

去林子里找老炮!

妈的,死哪儿去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周野皱眉。

“他这是在找死。”

我叹了口气,“今晚是黄仙追命的头七,老炮的魂还没散,他这么一闹,只会激怒黄仙。”

话音刚落,就听见村西头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我和周野对视一眼,同时冲了出去。

村西头的空地上,聚集了不少人,王大麻子举着手电筒,脸色苍白如纸,盯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我挤进去一看,只见老炮的尸体竟然趴在地上,双手向前伸着,指甲缝里沾满了泥土,像是在爬行。

“这、这咋回事?”

王大麻子声音发抖,“他不是死了吗?”

赵老太太不知何时也来了,她看了一眼尸体,摇摇头:“黄仙追命,头七回魂,他这是要找害他的人索命呢。”

王大麻子猛地后退两步,撞在身后的人身上:“你、你别胡说!

老炮是自己找死,关我什么事?”

“是不是你干的,黄仙心里清楚。

我盯着王大麻子的眼睛,“今晚最好别出门,不然……”我没说完,转身离开了。

周野跟在我身后,低声问:“你真觉得是王大麻子杀了咱们的爹?”

“现在还不能确定。”

我说,“但有件事我必须去做——过阴。”

周野一愣:“过阴?

就是萨满去阴间查事的那个?”

我点点头:“我要去看看我爹临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有,当年的惨案到底是不是黄仙做的。”

“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守着身体。”

我说,“过阴的时候,我的魂魄会离开肉身,这期间不能被打扰,否则就回不来了。”

周野严肃地点头:“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的。”

回到家,我把门窗关好,在屋子中央摆上一张桌子,点上三根蜡烛,摆上供品。

然后,我
取出牛眼泪,用棉花蘸着,涂在眼皮上。

牛眼泪刚涂上,就感觉眼睛一阵刺痛,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再睁开时,只见屋子里飘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蜡烛的火焰变成了幽蓝色。

“记住,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别进来。”

我对周野说。

他嗯了一声,手按在腰间的猎刀上,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我深吸一口气,躺在炕上,握住神鼓,轻轻敲了起来。

鼓声响起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变轻了,像是飘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飞速变换,等停下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树林中,手里还握着那根黄仙骨笛。

“爹?”

我轻声喊道。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看见前方有个影子一闪而过。

我连忙追上去,只见一个穿着羊皮袄的男人背对着我,站在一棵老桦树前。

“爹!”

我跑过去,伸手抓住他的肩膀。

男人缓缓转身,我愣住了——那不是我爹,而是周野的爹,周大海。

周大海的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我凑近一听,只听见“对不起柱子王大麻子”这几个词。

突然,他的眼神变得惊恐,伸出手死死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快跑!

黄皮子……黄皮子来了……”我猛地回头,只见无数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越来越近。

周大海突然松开手,转身就跑,却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

我想去扶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黄皮子扑上去,利爪划过他的喉咙……“不!”

我尖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屋里的蜡烛已经熄灭了一根,周野坐在床边,一脸紧张地看着我:“你终于醒了!

刚才你的脸色白得吓人,我还以为……”我坐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后颈的胎记疼得厉害,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刚才的幻境太真实了,周大海临死前的眼神,还有他说的话,都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看见你爹了。”

我对周野说,“他提到了王大麻子,还有“柱子”这个名字。”

周野皱眉:“柱子?

我爹的小名就叫柱子,可他为什么会说自己的名字?”

我一愣,突然想起爹临死前说的“对不起柱哥
”,难道这里的“柱子”指的是周大海?

可为什么周大海会说自己的小名呢?

“还有件事。”

我盯着周野的后颈,“你后颈的抓痕,是怎么来的?”

周野伸手摸了摸后颈,眼神有些躲闪:“小时候在林子里摔的,怎么了?”

我没说话,拿起铜镜,对着他的后颈照了照。

镜面上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一只黄皮子,爪子正抓在周野的后颈上。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尖啸声,比昨晚的更凄厉、更恐怖,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

我和周野同时看向窗外,只见无数黄皮子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像是撒了一地的鬼火。

“它们来了。”

我低声说,握紧了手里的黄仙骨笛。

5 凶相蔓延王大麻子终究还是没听劝。

天还没亮,他就带着几个手下,扛着猎枪和砍刀,气势汹汹地进了林子,说是要“端了黄皮子窝”。

我站在村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白桦林中,心里一阵发紧,右手不自觉地摸向怀里的黄仙骨笛。

“别管他们了。”

周野站在我旁边,递过来一个烤红薯,“有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接过红薯,却没心思吃。

右眼的白翳下,我看见王大麻子的背影周围缠绕着一团黑气,像是一条毒蛇,正缓缓收紧。

“你说,当年我爹和你爹,会不会就是被王大麻子逼进鬼桦林的?”

周野突然问。

我一愣,想起过阴时周大海说的话,还有爹临死前的愧疚。

或许,他们当年根本不想杀黄皮子,只是被人胁迫,而那个胁迫他们的人,就是王大麻子。

“很有可能。”

我说,“王大麻子一直想独占长白山的山货,当年的惨案,说不定就是他设的局,为的是吓跑其他猎人,自己独吞好处。”

周野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们在村口等了一整天,直到太阳落山,王大麻子他们还没回来。

村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他们被黄仙困在林子里了,有人说他们遇到了熊瞎子。

赵老太太坐在禁猎碑前,一边晃着手里的布娃娃,一边念叨着:“黄皮子追命,十命九不回……”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二柱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立秋!

不好了!

麻哥他们在林子里迷路了,怎么都走不出
来!”

我和周野对视一眼,跟着二柱子往林子跑。

走到鹰嘴崖下时,就听见林子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还有王大麻子的叫骂声:“你们他妈倒是走啊!

怎么走了半天又回到这儿了?”

“麻哥,这是不是鬼打墙啊?”

一个颤抖的声音说,“听说黄仙能让人在林子里打转,走不出去……放你娘的狗屁!”

王大麻子怒吼,“再废话老子一枪崩了你!”

我掏出黄仙骨笛,吹了一段寻人调。

笛声刚起,就看见林子里有几道光柱在晃动,正是王大麻子他们的手电筒。

我们连忙跑过去,只见他们围着一棵老桦树团团转,脸上满是惊恐。

“可算看见人了!”

王大麻子看见我们,像是见了救星,“快带我出去!

这鬼地方邪门得很!”

我打量着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和恐惧,衣服上沾满了树枝和泥土。

王大麻子的酒葫芦不见了,腰间的黄皮子爪也断了一根,露出里面暗红的血肉。

“跟紧我,别说话。”

我冷冷地说。

我掏出一把黄米面,边走边撒,嘴里念着驱邪的口诀。

周野走在最后,手里握着猎刀,警惕地看着四周。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眼前终于出现了熟悉的山路,村口的灯光已经隐约可见。

“妈的,可算出来了!”

王大麻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老子明天就带人来砍树,把这鬼林子夷为平地!”

他话音刚落,突然从林子里传来一阵尖啸声,紧接着,无数黄皮子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直立着挡在我们面前,眼睛泛着幽绿的光芒。

“操!”

王大麻子举起猎枪,“老子今天就灭了你们这群畜生!”

“别开枪!”

我大喊一声,冲过去按住他的枪口。

可已经晚了,枪声响起,一只黄皮子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所有的黄皮子都发出了尖锐的叫声,那声音像是无数根针,扎进我的耳朵里。

我感觉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周野连忙扶住我。

再抬头时,我看见王大麻子的身后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黄皮子影子,它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朝着王大麻子的脖子咬去。

“小心!”

我惊呼。

王大麻子猛地转身,却什么都没看见。

他骂了一句,又把枪口对准了黄皮子群。

就在这时,我看见那些黄皮子突然排成了整齐的队伍,
每只爪子上都缠着红布条,像是一条流动的血河。

它们直立着作揖,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像是在念着什么咒语。

王大麻子的手开始发抖,猎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转身就跑,却被树根绊倒,摔在地上。

黄皮子们慢慢靠近,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救、救我……”王大麻子向我伸出手,眼里满是恐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骨笛,吹了一段安抚调。

黄皮子们停下了脚步,却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

“快走!”

我对周野说。

我们扶着王大麻子,跌跌撞撞地跑回村里。

赵老太太已经在村口等着了,她看了一眼王大麻子,摇摇头:“黄仙怒了,谁也救不了他。”

王大麻子突然抓住赵老太太的手,哭喊道:“老太太,救救我!

我不想死啊!”

赵老太太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王大麻子额头上:“今晚别出门,把符纸贴在床头,或许能熬过去。”

回到家,我疲惫地坐在炕上,周野给我倒了杯水:“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摸了摸后颈的胎记,已经疼得麻木了。

想起刚才在林子里看见的黄皮子队伍,还有它们作揖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娘曾经说过的话:“黄仙讨封,讨的不是答案,是人心。”

“周野,”我突然说,“明天我们去鬼桦林吧。”

他一愣:“你确定?

那里不是很危险吗?”

“我爹和你爹都死在那儿,”我说,“而且我有种感觉,那里藏着当年惨案的真相。”

周野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好,我陪你去。”

窗外,月亮升了起来,今晚是月圆夜。

我走到窗边,看见村子里的黄仙庙方向,有无数光点在闪烁,像是有人在焚香祭拜。

或许,那是村里的老人在偷偷向黄仙求情,希望能放过王大麻子,放过整个村子。

我摸出怀里的铜镜,镜面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镜子能看见,人心却看不见。

比如,当年的真相,还有,即将到来的血光之灾。

6 阴阳眼现鬼桦林位于长白山深处,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林子里的桦树树皮雪白,像是无数具骷髅立在那里。

爹死后,村里就没人敢进去了,据说里面住着黄仙的“守林灵”,会把擅自闯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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