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鉛球砸進我胸口。
她沒有停。
“那時我不敢說,學校壓著,家人叫我閉嘴。
後來他走了,但沒人相信我是受害者。”
“我媽媽說:妳穿那麼短,誰叫妳主動勾引。”
“我那時想過死,真的是站在陽台上想過要跳。”
我眼眶發熱。
“妳……為什麼從沒跟我說過?”
“我怕妳會走。
怕妳聽到這些,就會覺得我骯髒、不值得被愛。”
我伸手抓住她:“林言,這些都不會讓我離開,真的。”
她哽咽笑了一下:“我知道,但我不敢賭。”
我們沉默了很久。
我沒問她當時怎麼撐過來,也沒問那人最後怎麼樣了。
因為我知道,有些創傷不是用“說出來”來解決的。
而是有人在你說完以後,還坐在原地沒走。
我看著她低聲說:如果我說我願意陪妳重新走過這段呢?
她搖頭:“我不想妳變成我的復原工具。”
我握緊她的手。
“那我們換個說法——我不是來治癒妳的,我是來陪妳活下去的。”
她哭了。
不是撕心裂肺的那種,而是安靜得像雨水滲進土地。
我用指尖擦掉她眼角的水珠。
她問:“妳不覺得我很懦弱嗎?”
我搖頭:“我覺得妳很勇敢。”
她笑得很輕:“其實我不是消失,是我怕我崩潰給妳看。”
“那現在呢?”
她看著我,眼裡是一種熟悉又陌生的光。
“我想……試著相信妳不會害怕。”
章末懸念:她終於說出真相不是因為信任而是因為,她想給我們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
而我不再需要她是完美的。
我只需要——她還願意讓我留下來。
5 她說她準備好了,這一次她想陪我走到底我怕你看見真正的我。
可我從來都不是為了好看的你才留下來的。
林言那天哭得很安靜。
我們坐在咖啡館裡,店裡播放著輕緩的鋼琴曲,外頭有風,吹得百葉窗輕輕作響。
她說:“我以為,如果我走得夠遠,就可以把自己過去的一切關掉。”
我牽著她的手,沒說話,只是用力地、非常用力地握著她。
“可我沒想到,最讓我難受的,不是那些記憶,而是……想妳的時候,不敢開手機。”
她哽咽:“我每天都在等自己後悔。
後悔沒見妳一面、後悔沒說再見。”
“但我又怕見到妳的時候,我會軟下來,然後又開始懷疑自己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