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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山野、旧宅、或者……坟地之类?”
我一听坟地,头皮都炸了。
我摇摇头,最近确实没去这些地方。
二叔眉头紧皱,给我说那东西今晚铁定会来找我,怕我顶不住,真出了事。
他那张平时总带着几分戏谑的脸,此刻绷得像块石头。
他转身去了门,不久拎着一只精神抖擞的大公鸡,爪子被捆着,还在扑腾。
二叔准备好一切东西,拿着菜刀,刀光一闪,鸡血就飙了出来,溅在早就备好的碗里。
他剪了我一撮头发,烧成灰,混进殷红的鸡血里,用毛笔蘸着,在黄纸上龙飞凤舞地涂抹,嘴里还念念有词,叽里咕噜的,一句也听不懂。
二叔扎了个纸人偶,用毛笔画出五官,不过五官都挤在一块儿,瞅着有点滑稽,然后把符纸放了人偶肚子里封好。
“二叔,这……这玩意儿能行吗?”
我指着那丑兮兮的纸人,心里直打鼓。
“小子懂什么!”
二叔眼睛一瞪,“这叫替身符,能替你挡一阵。
记住,今晚无论如何不能出门,听见什么动静都别理,天塌下来也别开门,知道吗?”
他把纸人塞到我枕头底下,表情严肃得吓人。
我只能点头同意,也为了不让妈妈担心。
避免恶鬼会伤害我妈,就让我妈去我二叔家暂住了一晚。
很快夜幕来临,我把自己反锁在另外一个小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敢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心惊肉跳。
时间一分一秒地挨,心跳得像擂鼓,七上八下,总觉得门外有东西。
熬到后半夜,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外面也一直静悄悄的,连声狗叫都没有。
我心里琢磨,莫不是二叔小题大做,或者那纸人真显灵了?
就在我稍微松懈,准备眯一会儿的时候,眼角余光无意中扫过窗帘缝隙。
<楼下路灯旁,好像站着个人,我心里一咯噔,悄悄凑过去拨开一条缝。
是她!
竟然是昨晚那个美女!
她穿着昨晚那条红裙子,正仰着脸,定定地看着我房间的窗户。
昏黄的路灯光打在她脸上,皮肤白得有些不正常,眼睛在阴影里显得特别大,嘴角弯着,像是在笑,又不像。
她慢慢抬起手,冲我招了招。
那动作很轻,很慢,看得我后背汗毛都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