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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所有财产都是我们的!”
刘志远摇着轮椅过来,伸出伤痕累累的手,给她掖了掖被角。
“妈,别说了,休息一会儿吧。”
刘婉妤看见他,情绪更激动了,扎着置留针的手臂挥舞,针头脱出来,差点扎进刘志远的眼眶。
“你个小畜生,杂种,贱狗!
你不是我儿子,滚啊!”
刘志远脸上的刻字的伤口已经好了,但还是留下了几道浅淡的疤痕。
他摸了摸自己脸,没什么表情,把针头扎回去。
刘志远当然不会扎针,我眼看着针头被胡乱扎进皮肉,鲜血涌了出来。
“我就是你儿子啊,妈妈,我是你唯一的儿子。”
刘婉妤呼吸急促,断开的点滴好像断开了她的生命线,呼吸都困难了。
“儿子,儿子,救我!”
刘志远却淡定地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妈妈,没事的。”
一群护士哗啦啦涌进来,但我知道,已经晚了。
我和刘志远退到病房外。
他坐在宽大的轮椅里,整个人骨瘦嶙峋。
我问他:“刘婉妤中毒是你做的?”
他没有回答,自言自语。
“爸爸欠债,讨债人找上门来好几次了,我听到她说要把我卖给人贩子。”
“我是个残废,卖不出去,她就说卖器官也可以。”
我一惊,没想到刘婉妤已经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了,怪不得刘志远狐疑突然下死手。
他仰头看我,眼神执拗。
“如果当初你没有把我和刘初阳换回来,我是不是就可以在你身边长大,像他那样快乐?”
我冷笑:“你不配。”
他赤红着眼睛:“凭什么!
我本来应该被你养大,不用承受这些折磨!”
“难道我儿子就该承受这些吗!”
即使到这个地步,我也对刘志远生不起半丝怜悯之心,前世我和儿子的遭遇无时无刻不在脑海里盘旋。
多少次午夜梦回,我恨不得直接去亲手杀了他们!
我看着刘志远,他和前世的样子截然不同,我却知道内里毫无变化。
刘婉妤没有救回来,据说她手术后被刘志远喂了水,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我去看来刘铎,他被关在看守所一个多月,听到刘婉妤的死讯,还是很激动。
“警察很快就会查到刘志远头上,不过他这辈子早就完了。”
走出去时,我还能听见他痛苦的嘶吼。
“不!”
之后不久,刘志远也去找了刘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