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在看管疯子。
我没反抗。
反而表现得比谁都听话。
我按时吃药,按时睡觉,甚至开始写日记。
“今天心情平稳。”
“沈先生很关心我。”
“王淼也很懂事。”
我把它放在客厅显眼处,让他们都看见。
那天晚上,我坐在餐桌前,看着沈清澜。
他正在翻手机。
我突然站起来,指着他的脸。
“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声音拔高,“你在藏什么?
偷税漏税的事,你以为没人知道?”
他手一抖,杯子差点打翻。
我继续喊:“你说我疯?
你才是那个该进去的人!”
他抱着我说:“对不起,你最近太累了,是我疏忽了对你的陪伴。”
第二天,诊断报告出来了。
“患者存在严重偏执倾向。”
“建议尽快住院观察。”
我把那份报告拍下来,发给了助理。
她说:“你真敢赌。”
我说:“他以为我疯了。”
“其实是我看他慌了。”
当晚,我在书房打开电脑。
邮箱里有一条新消息。
匿名发送,只有一个链接。
我点开。
是一段录音。
沈清澜的声音在里面响起:“她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如果她住进医院,董事会那边怎么说?”
“没事,只要不要让她接触媒体。”
我笑了。
原来你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处理我。
可惜——你不知道,我连你的一字一句,都在听。
我合上电脑,走进客厅。
沈墨正坐着看书。
我坐到他身边,轻声说:“妈妈不是疯了。”
“我是清醒着演完这场戏。”
他抬头看我。
我继续说:“记住,只有妈妈不会害你。”
他愣住。
我站起身,走向门口。
电话响了。
是沈父。
“知晚,我想和你谈谈沈氏的事。”
14.我把账本放在书桌上。
没藏,也没锁。
就让它摊开着。
一页页翻过去,全是沈清澜的名字。
他签过的字,批过的款,转出去的钱。
但最关键的那几页——被撕掉了。
我知道他会来。
他果然来了。
趁我去见白医生的时候,偷偷进了书房。
他动作很轻,像在偷情。
但摄像头拍得很清楚。
他在那本账本前站了很久。
然后拿起手机,低声说:“把那笔钱转去瑞士,越快越好。”
我看着视频里他的背影。
第一次觉得,他像个逃犯。
晚饭时,他回来得比平时晚。
我装作不在意。
只是低头吃饭。
他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