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雪初周霁深的其他类型小说《云霁深处不见初雪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南墙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霁深的情人闹到了姜雪初面前。“霁深说他嫌你脏,不想碰你。”姜雪初甩给她一掌。可下一秒这掌就被周霁深还到她脸上。姜雪初干脆利索的离开。可是,周霁深却慌了神。他追到大山求原谅。姜雪初抚着肚子挽着一个俊俏男人:“怎么办?我老公不同意啊。”“周霁深!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不如你去外面啊!”再一次看到周霁深在浴室里,姜雪初鼓足勇气抱住他。可是,她还是推开了他。瑟缩,颤抖,眼泪,找不到源头的疼痛。姜雪初终于绝望的爆发出歇斯底里。周霁深没有像往常那样温柔低哄迁就她的情绪。投下意味不明的一眼后,一言不发离开。姜雪初把目光投向斗柜上的水果刀。在刀刃即将划破手腕的前一秒,一声“喵呜”传来。黑猫梅花跳到她腿上。刀子应声落地。梅花呜呜叫着,轻轻舔着她腕部陈旧...
《云霁深处不见初雪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周霁深的情人闹到了姜雪初面前。
“霁深说他嫌你脏,不想碰你。”
姜雪初甩给她一掌。
可下一秒这掌就被周霁深还到她脸上。
姜雪初干脆利索的离开。
可是,周霁深却慌了神。
他追到大山求原谅。
姜雪初抚着肚子挽着一个俊俏男人:“怎么办?
我老公不同意啊。”
“周霁深!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不如你去外面啊!”
再一次看到周霁深在浴室里,姜雪初鼓足勇气抱住他。
可是,她还是推开了他。
瑟缩,颤抖,眼泪,找不到源头的疼痛。
姜雪初终于绝望的爆发出歇斯底里。
周霁深没有像往常那样温柔低哄迁就她的情绪。
投下意味不明的一眼后,一言不发离开。
姜雪初把目光投向斗柜上的水果刀。
在刀刃即将划破手腕的前一秒,一声“喵呜”传来。
黑猫梅花跳到她腿上。
刀子应声落地。
梅花呜呜叫着,轻轻舔着她腕部陈旧伤痕。
姜雪初抱起它哽咽出声。
姜雪初和周霁深是夫妻,合法的那种。
可是,她却给不了他正常的夫妻生活。
从那晚周霁深一声不吭离开卧室,到今天。
他们不温不火的冷战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持续了两个月。
在姜雪初抑郁失眠的这几十天里,周霁深的花边新闻也在热搜上挂了俩月。
八卦消息真真假假。
可是总结下来,可信度最高的是这一条,周霁深藏了位心头肉。
那些掌握舆论利剑的发言者,还明里暗里贬嗤姜雪初这个周太太是个无能草包。
连个蛋都生不出来,竟然还在周太太的位置上忝居两年。
周霁深一开始还会打电话给她几句解释。
到如今也只剩下缄默不言。
仿佛默认了那些键盘侠对自己妻子的评头论足。
再一次几十个小时合不上眼之后,姜雪初终于还是挫败的承认。
在她和周霁深这段不大正常的婚姻里,她始终是那个低头卑微的人。
毕竟,从始至终,都是她需要他。
需要他的爱,需要他的怜悯,需要他的宽宥。
再有几日便是婆婆曾惠的忌日,姜雪初终于鼓足勇气打给周霁深。
直到挂断都没有人接。
不多时,一条信息进来。
我喝多了,在夜阑608姜雪初把这条信息看成那通未接通的电话后,周霁深递过来的台阶。
她心底升起几许安慰,冒雨来到夜阑。
包房传来
女人低语。
“霁深,你喜欢我吗?”
男人嗓音富有磁性:“你说呢?”
“霁深,我好喜欢你,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找我。
如果当年你没有娶她,说不定我们现在都有宝宝了。
霁深,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女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和浓浓的不甘,“霁深,她只是你家佣人的女儿,根本就不是和你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难道你不嫌她脏吗?”
姜雪初的手蓦地一紧,心也提了上来。
只听周霁深缓了半秒,道:“我有洁癖,不碰她。”
仿佛五雷轰顶一般,姜雪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脑海里闪过凌乱的片段。
昏暗的地窖,勒紧她嘴巴的破布,看不清楚面容的男人。
还有细细簌簌爬过的老鼠,以及空气中悬浮着的腐败颗粒……那是她一次次划破血肉想忘记抹杀的至暗时刻。
却在这一刹那死灰复燃。
透过狭小的缝隙,姜雪初能看到周霁深近乎完美的侧颜。
他怀里的女人窝在他臂弯里。
她认出了她是谁。
冯悦。
周家世交冯宪章家的独生女。
曾经和周霁深一起,被圈里人誉为天作之合的金童玉女。
姜雪初曾经像阴沟里的鼠辈那样偷窥过他们的般配和甜蜜。
后来,冯悦不知何故匆忙出国。
而她捡漏成了周太太。
姜雪初甚至在有段时间可笑的认为,是她掠夺了本该属于冯悦的幸福。
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让她不安又惶恐。
周霁深却给了她肯定的安慰。
“雪初,我的妻子是你,只会是你。”
可,裹着蜜的谎言终究会融化糖浆。
剩下的只会是毒人肺腑的砒霜。
原来,是她回来了。
姜雪初看到周霁深低睨着她的眉眼。
与看她时,格外不同。
姜雪初的妈妈曾是周家的住家阿姨,她跟着一起住在周家。
从十三岁见到周霁深的第一面,暗恋的种子就已经深埋土壤。
周霁深是姜雪初青春萌动时,唯一渗入她自卑灵魂裂缝里的那缕光亮。
她深爱周霁深。
更因为,是他给了无望的她最珍贵的救赎。
姜雪初曾经被绑架。
是周霁深不顾世俗眼光娶了她。
无能的妻子那桩悬案至今未破。
是周霁深给了姜雪初活下去的勇气。
“姜雪初,脏的从来不是你。”
他说。
于是,当他向她递出一枚钻戒时,姜雪初扔掉了包里的刀片
。
因为创伤后的应激反应,让她忘记了事故发生时大部分细节的同时。
也让她对周霁深的亲近有莫名的排斥。
姜雪初不明白为什么,她努力过,可是,就是做不到和他更进一步。
尤其是做了那场让她剜心剔骨的手术后,她更是难以接受他的碰触。
可是,周霁深却一直很体谅。
“雪初,别为难自己,我们慢慢来。”
曾经的姜雪初有多感动,此时就有多打脸。
看着面前的男人,她这才后知后觉。
原来周霁深到底还是嫌她脏。
一个被绑架的女人。
在他眼里,的确是不干净的。
原来比冷漠厉色更伤人的。
是温柔刀。
曾经她贪恋的温柔,如今都变成一柄柄带着倒刺的钝刀利刃。
刀刀都能割人命!
仿佛是为了进一步把对姜雪初的鞭笞进行到底,冯悦的声音飘过来。
“霁深,那你平时都不急的吗?”
周霁深微顿半秒,轻笑一声:“忍着总比脏来的容易。
况且……”他顿了下。
姜雪初立刻就知道他未说完的下半句话是什么。
几乎眼前一黑,姜雪初蓦地一阵作呕。
原来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姜雪初不止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
她每一天都生活在矛盾中。
不是没想过放他自由。
当姜雪初发现自己怀孕时,毫不犹豫割了手腕。
周霁深救了她。
他抱着苍白的女人说:“生下来,那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我们一起抚养他长大。”
而姜雪初却受不了煎熬,偷偷打掉了。
周霁深难过的沉默。
他的好让姜雪初越发难堪与愧疚。
她甚至偷偷去看了心理医生。
期待能有朝一日和深爱的丈夫过正常的日子。
可是,现在她的幻梦却被无情捅破。
她手脚冰凉麻木,血液一瞬倒流。
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只有一句话:周霁深,既然你嫌我脏,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霁深,这两年你是在为我守身吗?”
冯悦问道。
周霁深低笑,扣住冯悦的后脑:“你猜。”
冯悦泫然欲泣:“霁深,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们那么般配,人人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
我知道你在乎我,不然,当年,你也不会为了护着我……当然,”周霁深手指刮过女人脸颊,“喜欢你。”
姜雪初看着他们,甚至没有推开门质问的资格。
她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夜阑的大门。
妈妈误了你“我妈妈醒了?
真的吗?”
挂断电话,姜雪初冲到疗养院。
像是做梦一般,她看到已经沉睡许久的妈妈躺在白色病床上,对她露出一个苍白虚弱的笑。
杜月莓干枯的手指无力的抬了抬:“雪初,过来。”
愣怔半秒,姜雪初扑了过去。
“妈!”
“雪初,霁深……”姜雪初眼眸微闪,唇角扯出微笑:“妈,我和周霁深结婚了,他,他对我很好。”
“真的,结婚了?”
姜雪初点头。
握紧妈妈的手,她流着泪笑着说:“妈,你放心,周霁深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女婿,你住院治疗的所有费用都是他负责的。
他对我很体贴,很温柔,他工作比较忙,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你醒来的消息,下次我带他一起来看你。”
“孩子……”杜月莓嘴唇动了动。
姜雪初先是一愣,后猛地心口一紧。
“妈,我和霁深工作都比较忙,暂时还没打算要孩子。”
她看不太懂妈妈目光里那抹难以言明的情绪。
只本能觉得她的眼神里,蓄满了愧色和担忧。
她们就这样相顾无言良久。
医生推门进来。
“姜小姐。”
姜雪初给妈妈盖好被子:“妈,我出去一趟。”
医生办公室里。
“你母亲的评估结果恐怕不大理想。”
姜雪初心下一咯噔。
她这几年已经在脑海里预想过无数遍现下的场景。
可真到这时候,却仍旧惶恐的快要瘫软在地。
果不其然。
“姜小姐还是做好最坏结果出现的准备吧。”
姜雪初攥紧手心,不死心的挣扎:“我妈妈已经醒来,还会动会说话,这不是好兆头吗?”
医生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担任杜月莓主治医师的这几年,很是尽职尽责。
他犹豫两秒,最后还是轻叹口气:“多陪陪她吧。”
谁都知道医生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病房里。
“雪初,妈妈对不起你。”
姜雪初喉头一哽,再也抑制不住悲伤的情绪:“妈,你受苦了。”
“雪初,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妈,你说。”
杜月莓盯着姜雪初的瞳孔。
三四秒后,她突然眼睛睁大,似乎想撑着身体靠近。
“和周霁深离婚!
离开他!
走的越远越好!”
姜雪初不知道刚刚苏醒的妈妈为什么会和她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我离开周霁深
?”
杜月莓呼吸急促,深深看向姜雪初。
片刻后,闭上眼睛摇摇头。
“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误了你。”
她呢喃着。
姜雪初对妈妈的话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会儿,杜月莓睁开眼,看向女儿的目光里全是依恋和慈爱。
“雪初,妈妈想吃你包的馄饨。”
“好,妈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去做。”
想吃东西是好事。
或许医生说的不准。
“妈,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妈杜月莓虚弱的挥挥手。
她的脸上挂着一抹安然的笑。
“雪初,”她眷恋的看向自己牵挂的女儿:“要开心。”
“好。”
姜雪初抹了下眼睛,回给她一个甜甜的笑。
是你让我出去找女人的一路疾驰,姜雪初回到了和周霁深的别墅。
打开门,一片昏暗中。
姜雪初拿着钥匙的手指蓦地攥紧。
后脊骨一片冰凉麻木。
咔哒一声。
灯光大亮。
“啊!”
冯悦惊呼一声,躲进周霁深宽大的臂弯。
像一尾受惊逃窜的鱼。
姜雪初站在玄关。
脚边是一双红的刺眼的十厘米细高跟鞋子。
她静静看着沙发上的周霁深。
他毫不避忌的迎着她冰冷的目光。
吐出去的话却像是带着经久不化的春风细雨。
“别怕,”他看着姜雪初,脸上挂着一抹调笑,话却分明是对他怀里冯悦说的。
“我老婆很大度,不会把你怎么样。”
“霁深,都怪你……”女人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生生剖开姜雪初血淋淋的伤口。
似乎是看到她一眨不眨盯着女人,周霁深唇角漾开一抹顽劣的笑。
咔嚓。
是心脏裂成碎片的声音。
姜雪初却无话可说。
她想克服心魔,挽回他。
只不过,让姜雪初没想到,冯悦穿起来却更合适。
她张扬,艳丽,明媚。
最重要的,她和周霁深般配。
他们一黑一红,像是开在黑色焦土上的玫瑰。
一口银牙快要咬碎,姜雪初把手里的钥匙往玄关柜子上猛地一摔。
金属碰撞木板,在寂静的雪夜发出狰狞的嘹响。
她没有换鞋,径直走向卧室。
在看到床上不属于自己的衣服那一瞬,压抑许久的情绪突然爆发。
抓起斗柜上一个花瓶,姜雪初冲向客厅。
“啊!
霁深!”
冯悦惊恐尖叫。
在花瓶准备砸下来的前一秒,周霁深把她护在怀里。
他纹丝不动
冷眼睨着在失控边缘的姜雪初,浑身上下都是上位者临危不乱的矜贵自持。
“岳母大人的医药费全部都是我来承担,所以,我的太太,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砸下来。”
花瓶在姜雪初手里握着。
两三秒后,周霁深脸上浮起一抹轻蔑的笑。
这抹笑像一把刀,凌迟了姜雪初的心。
彻底劈烂这两年他给她造的幻梦。
冯悦窝在周霁深的怀里看过来:“姜小姐,不好意思,我的衣服坏了,这才借了你的,如果你介意,我明天让霁深赔你十件。”
周霁深声音淡漠慵懒:“不用和她道歉,她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让你穿,你就可以穿。”
姜雪初冷冷看向周霁深,他用同样没什么温度的眼神与她四目相对。
不知为何,姜雪初在周霁深的眼底看到了莫名交杂的恨意与畅快。
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她把花瓶扔到沙发上,转身进了厨房。
她知道周霁深的目光一直追在她后背,却没有回头。
和面,搅肉,调馅。
当她把包好的馄饨下锅时,身后围过来一具高大身体。
“你不高兴,我让她走了。”
姜雪初默不作声。
周霁深轻描淡写:“是你让我出去的,你忘了吗?”
年少深情,何以破败至此!
想到刚才他和冯悦那一幕幕,姜雪初一僵,胳膊肘本能向后一贯。
周霁深不防备,被顶的后退一步。
“姜雪初!”
他恼怒低吼。
姜雪初沉默着把煮熟的馄饨装进饭盒。
在她准备出去时,周霁深猛地拉住她。
姜雪初胃里起了一阵恶心。
记忆里蓦地闪现一幕狰狞碎片。
“周霁深!
放开我!”
她挣扎。
“姜雪初!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装什么!”
“啪!”
空气瞬间凝固。
姜雪初颤抖,红着眼眶,恨意昭昭的盯着周霁深翻涌着怒潮的漆黑瞳孔。
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你不嫌我脏了?”
周霁深的眼眸在听到这句话时微颤。
姜雪初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弧度:“我被人绑架!
我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周霁深,你身份贵重,顶着流言蜚语收容我两年,已经是仁至义尽。
周霁深,我们离婚吧。”
“你要和我离婚?”
周霁深紧皱眉心,把姜雪初禁锢在他和墙壁之间。
“对!
我要和你离婚。”
踩着这句话的尾音,周霁深绷紧咬肌,一个弯腰
扛起人进了卧室。
“放开我!
周霁深!
你混蛋!”
“老子娶了两年的老婆,你就要和我离婚?!”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霁深呼出一口气。
他轻轻吐出几个字:“我没碰她。”
姜雪初疼痛贯彻的不仅是皮肉,还有心脏。
她难受,周霁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胳膊后背腰腹,全都是被抓出来的痕迹。
她不知道为什么和周霁深走到了这一步。
他是她年少至今深爱的男人啊!
何以破败至此!
“我带你去洗澡。”
周霁深声音多了些许温情。
像是回到了冷战之前。
恢复了姜雪初曾经渴望的温度。
他俯身要抱她,动作温柔。
姜雪初惊恐瑟缩,眼神惊惧看向他。
却看到周霁深眼底不掩饰的疼惜。
让她以为是错觉。
周霁深蹙眉。
眉宇间染上一抹愧色。
“老婆,刚刚是我不好,我喝了些酒,有些失控,以后我……出去。”
周霁深半跪在床上,表情一瞬似有碎裂痕迹。
“雪初……出去!
我让你出去!”
他的手机亮了起来。
悦:霁深,我哮喘犯了,我呼吸不上来,我好害怕!
“周霁深,你的心头肉快死了,你赶快去吧。”
周霁深瞥了眼手机,沉默两秒。
“我很快回来。”
门又是一开一合。
如同两个月前那个深夜。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像是晴天霹雳。
“姜小姐,你母亲情况危急!”
离开也是爱的表达方式姜雪初的妈妈终究还是没有吃上那碗馄饨。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杜月莓已经被蒙在了白色被单下。
可怜的女人那么瘦弱,单薄。
像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终于在凛冬湮灭。
哐当一声。
饭盒掉落,坨了的馄饨连带汤汁倾洒一地。
医生不忍,拉起了破碎的姜雪初。
“姜小姐,请节哀。”
“我妈妈走之前说什么了吗?”
医生犹豫了下,说:“对不起。
你妈妈走之前重复了好几遍对不起。”
“姜小姐,我知道你很难过。
我见惯了生死,想安慰你一句,有时候,亲人的离去,也是另一种表达爱意的方式。
你妈妈一定是不希望她心爱的女儿再这么辛苦。”
“谢谢你,谢谢你对我妈妈的照顾。”
姜雪初冲医生鞠了个躬。
她独自处理了妈妈的后事。
或许是冥冥中的天意。
杜月莓安葬的那天,恰好是周霁深
母亲曾惠的忌日。
姜雪初把一碗馄饨摆在母亲的墓碑前。
旁边是一束她最爱的白色大波斯菊。
“妈,你放心,不用牵挂我,我已经长大了。”
“我曾经遇到过一点难事,也做过一些傻事,不过,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
“你说让我和周霁深离婚,我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是,妈妈,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离开他。
不是因为你说让我离开他,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妈,我知道你在离开前还醒来和我说说话,是舍不得我,我都知道的。
我就是遗憾,你没吃上我做的馄饨。”
“我知道你是为了不让我看着你走,才故意支开我。
我都懂。”
“妈,你没有对不起我。”
姜雪初对父亲没有印象,只记得妈妈说她年轻时一时糊涂犯了错,才有了她。
“雪初,妈妈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没有给你好的生活,完整的家。”
姜雪初擦了擦眼泪:“妈,你总说你对我抱歉,可是对我来说,你已经是最好的妈妈了。
若有来生,下辈子,换你做女儿,我做妈妈,我来好好疼你。”
阴霾天空下,凛冽山风裹着零星雪花。
打在姜雪初的脸上,一片潮湿。
姜雪初笑了下说:“妈,忘了告诉你了,曾阿姨也在这里,距离你不大远,曾阿姨那时候对我们很好,你可以和她串串门,说说话。
好了,你吃馄饨吧,我去看看曾阿姨,也给她送一碗。”
从山上下来,在墓园门口,姜雪初看到了周霁深。
以及,挽着他臂弯的冯悦。
“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周霁深走近两步问。
“站住!”
周霁深一把拉住姜雪初的手腕,“你眼睛怎么了?”
姜雪初回头,凉凉一瞥:“看不出来吗?
哭肿了。”
周霁深蹙眉。
冯悦贴过来紧挨着周霁深说:“姜小姐,霁深也没欺负你,你至于在曾阿姨的忌日来告他状吗?”
“还是你觉得曾阿姨很喜欢你这个儿媳妇会托梦给你当家作主?”
姜雪初冷笑一声:“难道我婆婆不喜欢我这个儿媳妇,还会喜欢你这个绿茶?”
“你!”
“我怎么?
难道我说错了?
你敢说你不想做周霁深的老婆?
还是,你敢发誓?
我手机上还有你发给我的你俩的照片,你要不要重温下?”
“姜雪初!”
冯悦恼羞成怒刚抬起手。
“啪!”
姜雪初直接
先她一步,甩过去一掌。
然后,她看向置身事外的周霁深:“我打你的心头肉了,你想怎么做?”
黄粱一梦终会醒周霁深看着姜雪初发疯,脸上意味不明。
“霁深,你看她!”
冯悦捂着脸哭的梨花带雨,“我要报警!”
周霁深:“吃枪药了?”
姜雪初:“对,吃了,你想替她报仇吗?
那就快点,我赶时间。”
“你不该打她。”
“所以呢?”
“给她道个歉。”
姜雪初冷冷睨着他那张自己爱了十年的脸:“我要是不道歉呢?”
周霁深语气很淡:“岳母每个月花销差不多三十万,你的工资每个月七千。”
姜雪初的老公是周氏总裁,而她只是周氏旗下一所私立学校的后勤处员工。
周霁深这句话出口,姜雪初竟然想笑。
她的妈妈再也用不到他的每个月三十万了。
她已经变成了一捧灰,深埋地下。
周霁深是她的老公。
他曾是除了母亲之外,姜雪初最最信任的亲人。
如今,他却连她妈妈已经去世都不知道。
甚至还用她的妈妈来威胁她给他的情人道歉!
“周霁深,你要不要这么可笑?
你除了用我妈威胁我,还会干嘛?
是不是要我妈死,你才会停止用她威胁我?
我就不道歉!
要么你帮她打回来,要么放我离开。”
冯悦尖叫:“姜雪初!
你太不知好歹了吧?
霁深养着你,还养着你妈!
是你先动手打了我,就让你给我道个歉,你就骂他可笑。
你为了不给我道歉,竟然诅咒你妈死,你也太恶毒了吧!
还有,你明知道霁深不打女人……啪!”
姜雪初的脸上一片火辣辣。
周霁深放下手淡淡的看着冯悦:“这样你能消气了吗?”
冯悦瞠目:“霁深,我……”周霁深波澜不惊:“你先到车上等我,我和我老婆去祭拜我母亲。”
说完,他伸手:“跟我走。”
姜雪初一把甩开周霁深,咬牙切齿道:“周霁深,我不欠你了。”
她冲进车子,疾驰而去。
一路上她头昏脑胀。
那个巴掌并不重。
可是,却彻底扇醒了她经年的痴心妄想。
叮的一声。
一张图片进来。
是一张孕检单。
我怀孕了,是霁深的,识时务的,知道该干嘛了吧?
我和霁深本来就是天生一对,是你鸠占鹊巢这么久,尝点甜头就知足吧,别给脸不要!
人贵有自知之明,姜雪初,霁深不是你这种身份能肖想的人。
你知道他有多嫌弃你吗?
他和我说,宁可自己手动都不想碰你,姜雪初,你真恶心!
黄粱一梦总会醒。
镜花水月终究是一场空。
姜雪初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催她决断。
她没有拿走周霁深一根线头。
实际上,除了完全属于她的卡件,她连属于自己的衣服都没有带走一件。
两年前,姜雪初就是这样住进了这栋房子。
两年后,她还是这样孑然一身的离开。
一切回到原点。
酒店房间里,姜雪初提交了离职申请。
把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寄给周霁深。
就等着天亮了把在宠物店寄养的梅花带回来,她就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北城了。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姜雪初正在查看车票。
“你去哪了?”
“周霁深,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过字了,我什么都不要,只带走梅花。”
周霁深沉默两秒:“你不该打冯悦。”
心头火噌的窜起:“你打我一巴掌不够是吗?”
“姜雪初,冯家……”姜雪初啪的一下挂断电话。
恍然觉出脸颊一片湿润。
一摸,全是冰凉。
…… 一只畜生而已姜雪初没有接到梅花。
宠物店说她老公派人接走了。
于是,姜雪初再次回到枫蓝道别墅。
刚下车,就看到物业人员提着一个塑料袋,一脸嫌弃的往垃圾桶那边走。
她突然站住了脚步。
下一秒,她冲向垃圾桶。
梅花死了。
已经僵硬了。
“谁?!”
物业人员被吓了一跳。
他战战兢兢道:“不知道,我在草丛里发现的。”
梅花是姜雪初那年做完手术,在回家的路上捡的一只流浪猫。
当时的它蜷缩在一棵梅花树下,瑟瑟发抖。
姜雪初在它的眼睛里看到了苍白的自己。
那个瞬间,她觉得她们是同一种生物。
都是被世界遗弃的,不被爱的可怜虫。
于是,她把它抱回了家,给它取名梅花。
梅花有些跛脚,却很温顺。
在姜雪初被心魔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日日夜夜里,是沉默的梅花寸步不离的陪着她。
在她一次次想放弃自己堕入深渊的时候,是梅花的呜咽止住了她的恶念。
姜雪初以为她们还有好长的日子。
她以为她可以带着它离开桎梏她的虚伪,寻找到属于她们的广阔天地。
可是,还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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