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串数字。
林夏摸出扫描笔,对着便签扫了扫——数字在空气中投影成坐标,指向某个海外银行的账户页面。
月光透过纱窗,落在“林建国”三个字上。
林夏的手指轻轻抚过父亲的字迹,眼眶突然发酸。
这是她十六岁后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父亲还在。
她把所有证据收进文件箱,抬头望向窗外。
沈氏总部的玻璃幕墙在夜色里泛着冷光,像头蛰伏的巨兽。
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困在通风管里的猎物。
文件箱的搭扣“咔嗒”扣上时,林夏摸出手机,给赵启发了条消息:“明天上午十点,沈氏总部顶楼见。”
窗外的风掀起手稿的纸页,父亲的字迹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像在说:“夏夏,该回家了。”
终局之战·建筑师的审判林夏的高跟鞋叩击着沈氏总部的大理石地面,那声音比她的心跳声还要响亮。
文件箱在她的右手中沉得发烫,里面装着父亲的手稿、海外账户截图,还有吴清连夜扫描的二十七个工程造假文件夹。
前台小妹刚要阻拦,她直接亮出赵启给的临时记者证:“沈总约了我十点进行专访。”
当电梯数字跳到二十八层时,她摸了摸颈间父亲留下的银戒指——那是母亲塞给她的,母亲说“见仇人时要戴好”。
沈砚办公室里的檀木香裹挟着冷意扑面而来。
他正低着头签署文件,听到动静后抬眼望去,金丝眼镜后的瞳孔缩了缩:“林设计师,不请自来?”
“请过。”
林夏将U盘拍在他的红木桌上,“但沈总向来只听得到钱的声音。”
投影仪亮起的瞬间,沈砚的钢笔“啪”的一声掉在了合同上。
林父的声音从二十年前传来:“老沈,这垫付条款得加个补充协议……”接着出现的是工程数据对比图,在沈氏中标项目的成本核算表上,红笔圈出的“虚增材料款”就像一道血痕。
最后一页是瑞士银行的账户流水,户名是“沈砚”,交易备注里的“林氏破产赔偿金”几个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这些?”
沈砚扯松领带,用指节敲了敲桌面,“伪造的成本表我可以告你诽谤。”
林夏按下遥控器。
大屏幕突然切换到法治频道的直播画面——陈璐穿着律师袍站在法院台阶上,镜头扫过她手中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