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她看见他眼眶发红,“我爸没做错,你也不是受害者。”
警笛声越来越近。
沈砚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夹杂着咳嗽:“你以为把我送进监狱就赢了?
林夏,有些账……手铐”咔嗒一声扣上的瞬间,他的话被打断。
消防员举着灭火器冲了进来,白色粉末中,林夏看见周延扶着苏蔓往外走——苏蔓的眼泪把睫毛膏冲成了两条黑虫,正死死地盯着沈砚。
凌晨两点,医院走廊的灯光白得刺眼。
吴清捧着保温桶走了过来:“陈律师说明天开庭,赵记者要做直播……”她突然停住,指向林夏的手机。
屏幕亮着,显示一个未接来电。
号码归属地是“云城老宅”——那是林父去世后,她们母女再没回去过的地方。
林夏摸了摸颈间的银戒指。
窗外的天空开始泛白,她听见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的声音,还有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翻找纸张的沙沙声。
余烬中的暗涌火势刚被控制,林夏就蹲在沈砚办公室的焦黑地毯上。
消防水混着灰烬在她鞋边洇开,她指尖扒开半片烧卷的报表,突然顿住——一张便签纸黏在桌角,边缘焦黑,“城南地块”四个字被火舔去半角,下面“王副市长”的钢笔字迹却意外清晰。
“赵启。”
她捏起残片,转头喊住刚挤进来的记者。
赵启的相机还挂在脖子上,镜头盖不知丢在哪了。
林夏把纸片塞进他掌心:“查这个,越快越好。”
赵启低头看了眼,喉结动了动:“明白。”
另一边,周延正跟着警察整理沈砚的私人书房。
他戴着手套,从抽屉最底层抽出一本皮质记事本。
封皮烫金的“沈”字被烧得发皱,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记着政商人士的生日:“李局长,6月15日,和田玉牌;张总,9月3日,瑞士表……”翻到中间某页时,他的手指突然顿住——自己的名字被写在角落,旁边用红笔标着“可利用:旧情、技术权威”。
“周工?”
警察敲了敲门框,“需要帮忙吗?”
周延猛地合上本子,指节泛白:“不用。”
他望着窗外还在冒烟的沈氏大楼,想起三个月前沈砚找他时说的“林夏偷设计图,你帮我作证,否则设计院资质保不住”。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不是“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