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依依慕容景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世子跪求我原谅柳依依慕容景》,由网络作家“大山谷的伪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子爷为了他表妹柳依依,竟要与我性命相连的血玉参。他这是要我命啊!我苏慕言也不惯着,送上一封和离书!他不知,离了我苏家他什么都不是。01“世子妃,表小姐崴了脚,疼得厉害,世子爷让奴婢来请您过去瞧瞧,顺便……将您妆台那支千年血玉参拿去给表小姐补补身子。”慕容景的贴身大丫鬟春禾,此刻正用她那双惯会捧高踩低的眼睛,轻蔑地睨着我,语气里的颐指气使,仿佛我才是那个卑贱的奴婢。我正对着铜镜,卸下满头珠翠。镜中人面色苍白,眼底是挥之不去的倦意与寒凉。昨日,仅仅因为柳依依在赏花宴上不慎被蜜蜂蛰了手指,慕容景便当众斥责我照看不周,言语间尽是维护与疼惜,那对象却不是我这个成婚三年的正妻。此刻,怒火夹杂着蚀骨的寒意,在我胸腔翻腾。那千年血玉参,是我母亲当...
《和离后,世子跪求我原谅柳依依慕容景》精彩片段
世子爷为了他表妹柳依依,竟要与我性命相连的血玉参。
他这是要我命啊!
我苏慕言也不惯着,送上一封和离书!
他不知,离了我苏家他什么都不是。
01“世子妃,表小姐崴了脚,疼得厉害,世子爷让奴婢来请您过去瞧瞧,顺便……将您妆台那支千年血玉参拿去给表小姐补补身子。”
慕容景的贴身大丫鬟春禾,此刻正用她那双惯会捧高踩低的眼睛,轻蔑地睨着我,语气里的颐指气使,仿佛我才是那个卑贱的奴婢。
我正对着铜镜,卸下满头珠翠。
镜中人面色苍白,眼底是挥之不去的倦意与寒凉。
昨日,仅仅因为柳依依在赏花宴上不慎被蜜蜂蛰了手指,慕容景便当众斥责我照看不周,言语间尽是维护与疼惜,那对象却不是我这个成婚三年的正妻。
此刻,怒火夹杂着蚀骨的寒意,在我胸腔翻腾。
那千年血玉参,是我母亲当年于极寒之地九死一生为我寻来的续命之物,以我心头血日夜浇灌,早已与我血脉相连,说是我半条命也不为过。
慕容景是知道的,柳依依怕是也从他那里听说了。
好一个顺便!
好一个补补身子!
我缓缓转过身,描金的指甲在紫檀木桌案上轻轻一划,发出刺耳的声响。
“回去告诉世子爷,”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却淬着冰,“血玉参乃我母亲遗物,与我性命相连,不敢擅动。
表小姐何等金枝玉叶,区区崴脚自有太医圣手照料,何须动用我这等腌臜之人的补品?
若真缺了什么,只管去宫里求太后赏赐便是,何苦来为难我一个无宠世子妃?”
春禾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大约是没料到往日里温顺得像只猫儿的我,今日竟敢如此顶撞。
“世子妃!
您怎可如此说话?
表小姐可是世子爷的心尖尖……心尖尖?”
我冷笑一声打断她,“那便请世子爷将自己的心肝脾肺肾挖出来给她补!
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动!”
“你……你放肆!”
春禾气得浑身发抖,“奴婢定要如实禀告世子爷!”
“滚。”
我只吐出一个字,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春禾被我气势所慑,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扶着桌案,指尖冰凉。
慕容景,你当真如此薄情寡义,为了你的好表妹连我这条命都想拿去么?
成婚三年,你我之间竟只剩
下这点算计与凉薄。
也罢,这颗心早该死了。
02不出半个时辰,慕容景便携着一身怒气,踹开了我的房门。
“苏慕言!
你好大的胆子!”
他俊美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指着我的鼻子厉声质问,“依依不过是崴了脚,你竟连一支人参都舍不得?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如此善妒,毫无半分当家主母的气度!”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倾心相付、以为能携手一生的男人。
此刻,他眼中的厌恶与指责,像一把淬毒的利刃,狠狠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世子爷说笑了,”我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痛楚与嘲讽,“那并非普通人参,而是血玉参,与我性命交关。
世子爷是知道的,还是说在世子爷心中,我的命远不如表小姐的脚重要?”
“强词夺理!”
慕容景怒不可遏,“依依身子素来娇弱,你明知如此还诸多推诿!
我看你就是容不下她!”
“是,我容不下,”我抬眼,直视他盛怒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容不下任何人觊觎不属于她的东西,更容不下有人打着兄妹情深的幌子行苟且之事,践踏我身为正妻的尊严!”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慕容景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柳依依娇弱的哭泣声:“表哥……表嫂……都是依依不好,依依不该让表哥为难……依依这就走,不碍表嫂的眼了……”她说着便由丫鬟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出现在门口,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梨花带雨,苍白得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
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委屈与怯懦,仿佛我才是那个仗势欺人的恶人。
慕容景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盛,看向我的眼神也愈发冰冷:“苏慕言,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依依如此善良柔弱,你怎忍心如此构陷于她?”
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柳依依,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依依别怕,有表哥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那人参我们不要也罢,表哥再给你寻更好的。”
柳依依依偎在他怀里,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嘴角却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得意笑容。
我只觉得一阵反胃。
这三年,这样的戏码上演了多少次?
每一次他都选择相信她,每一次都将我推向更深的绝望。
“世子爷既已
认定是我善妒,是我构陷,那多说无益。”
我疲惫地闭上眼,“只是我的血玉参谁也别想动,否则,鱼死网破。”
“你敢威胁我?”
慕容景猛地回头,眼中杀意毕现。
我睁开眼迎上他的目光,平静却坚定:“你可以试试。”
他大概从未见过我如此强硬的一面,一时竟被我镇住。
半晌,他才冷哼一声,拥着柳依依拂袖而去,留下满室的冰冷与我一颗逐渐麻木的心。
我知道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而柳依依绝不会善罢甘休。
03日子在压抑的平静中流逝,实则暗流汹涌。
柳依依在我面前越发安分守己,人后却小动作不断。
她总能在我与慕容景关系稍有缓和之际,恰到好处地出现,一声娇弱的咳嗽,一句无心的挑拨,轻易便能勾起慕容景对我的不满。
转眼便是太后寿宴。
宫宴之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我作为世子妃,自然与慕容景同席。
柳依依则以远亲表妹的身份,坐在了我们下首不远处。
席间,她频频向慕容景投去含情脉脉的目光,时而举杯遥祝,时而低声与他耳语,那姿态亲昵得仿佛他们才是一对璧人,而我不过是个多余的摆设。
周围投来的各色目光,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得我坐立难安。
慕容景对此坦然受之,甚至会含笑回应柳依依,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端起酒杯,将杯中微苦的御酒一饮而尽,试图压下心头的涩意。
宴至中途,几位御史突然发难,联名上奏弹劾我父亲,吏部尚书苏远道指责他结党营私,贪墨受贿。
奏折上罗列的罪状看似详实,实则多为捕风捉影、恶意中伤。
我心头一紧,父亲为官清廉,政绩斐然,怎会突然遭此横祸?
这背后,定有推手。
我下意识地看向慕容景,期望他能看在往日情分和我苏家的帮扶上,出言为我父亲辩解几句。
毕竟,他身为世子在朝中也颇有话语权。
然而,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随即恢复了平静,仿佛被弹劾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柳依依适时地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我虽听不清内容,但见慕容景的脸色沉了沉,随即对我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沉入了谷底。
父亲在朝堂上据理力争,
却双拳难敌四手。
皇上沉吟不语,显然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弹劾心生疑窦,但并未当场驳斥,只说会派人详查。
宴会不欢而散。
回府的路上,我质问慕容景为何袖手旁观。
他却一脸不耐:“岳父之事,自有皇上圣断。
我若贸然插手,岂非更引人注目,坐实了苏家与我靖安王府过从甚密的揣测?
你身为世子妃当以大局为重,莫要妇人之仁。”
“大局?”
我惨然一笑,“在你眼中,我父亲的清誉,我苏家的安危,都比不上你那所谓的大局重要吗?
慕容景,你我夫妻三年,你竟凉薄至此!”
“不可理喻!”
他甩下这句话,便径自去了柳依依的院子,寻求温柔的慰藉。
我独自回到清冷的院落,彻夜无眠。
父亲的困境,慕容景的冷漠,柳依依的得意,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紧紧缠绕。
绝望之际,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叩击声。
我警惕地起身,却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入,单膝跪地:“主子。”
是萧衍,我母亲当年留给我的暗卫统领,一直潜伏在靖安王府,默默守护。
“何事?”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苏大人之事,属下已查到些眉目。
背后主使指向了与苏大人素有政见不合的吏部侍郎王钦,而柳依依的表舅正是王钦的门生。”
萧衍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丝令人安心的力量。
我心中一凛。
原来如此!
柳依依,你果然好手段!
“萧衍,”我看着他沉静而坚定的眼眸,心中涌起一丝久违的暖意,“帮我。
我不能让父亲蒙冤,也不能让苏家就此倒下。”
“属下遵命。”
他没有丝毫犹豫,“主子,无论何时,萧衍都会在您身边。”
那一刻,看着他毫无杂质的眼神,我突然觉得这条充满荆棘的路或许并没有那么难走。
我苏慕言不能再坐以待毙。
我要为自己,为苏家,谋一条退路,更要谋一个未来!
04父亲的事情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
皇上虽未立刻定罪,但已下令彻查,父亲被暂时停职在家,苏府门庭冷落,往日巴结奉承之人避之唯恐不及。
我一面焦心父亲的处境,一面冷眼旁观慕容景与柳依依的情深意切。
他似乎完全忘了苏家曾是他最大的助力,忘了我父亲曾是如何提携他,助他在朝中站稳脚跟。
柳依依则更
是春风得意,时常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及王钦如何公正严明,暗示苏家大势已去。
她甚至开始插手王府内务,俨然一副未来女主人的姿态。
我知道她等不及了,她要将我彻底踩在脚下。
我暗中联络萧衍,让他收集王钦贪赃枉法、构陷忠良的证据。
萧衍办事得力,很快便搜集到一些关键线索,只是要扳倒王钦,还需更有力的铁证。
这日,我收到萧衍密信,王钦将在三日后于城外一处秘密别院与人进行一桩见不得光的交易,涉及一笔巨额赃款。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必须拿到证据。
然而,我的一切行动,似乎都在柳依依的监视之下。
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诡异的探究。
我心知肚明,她定然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三日后,我借口身体不适,要去城郊的普陀寺上香祈福,实则是为了掩人耳目,前往王钦的秘密别院。
慕容景对此不闻不问,倒是柳依依,关切地派了她的贴身丫鬟照顾我。
我知道这是鸿门宴,但我不得不去。
马车行至半途,在一处偏僻的山路,突然冲出数名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不由分说便朝我的马车砍来。
“有刺客!
保护世子妃!”
我的侍卫高呼,与刺客缠斗起来。
柳依依派来的那名丫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我的侍卫虽奋力抵抗,但对方人多势众,且招招狠辣,显然是职业杀手。
混乱中,一支冷箭穿透车壁,直射我的面门!
我瞳孔骤缩,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闪电般掠过,手中长剑精准地格开了那支毒箭。
是萧衍!
他挡在我身前,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将攻向我的杀招一一化解。
他的眼神冷冽如冰,出手却狠绝果断,每一剑都直指要害。
“主子,快走!”
萧衍低喝一声,将一名刺客逼退。
我心知此刻不是犹豫之时,正欲趁机突围,却听柳依依那名丫鬟突然尖叫一声:“世子妃!
小心身后!”
我下意识回头,却见那丫鬟眼中闪过一丝狰狞,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向我心口刺来!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刺客只是幌子,这丫鬟才是柳依依布下的死棋!
我避闪不及
无法逾越的鸿沟。
“主子,您好好休息。
等风声过了,属下送您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萧衍扶我躺下,眼中充满了自责,“是属下护主不力。”
“不怪你,”我虚弱地笑了笑,“是我自己大意了。
只是没想到,她竟敢如此明目张胆。”
接下来的几日,萧衍悉心照料,我的伤势在血玉参和他的内力压制下,竟奇迹般地开始好转。
只是那毒素诡异,仍潜伏在我体内,时时发作,令我痛不欲生。
期间,京城的消息也陆续传来。
王钦罪证确凿,被革职查办,打入天牢。
父亲苏远道沉冤得雪,官复原职,皇上甚至对他多有抚慰。
苏家挺过来了。
而我遇刺失踪的消息,也传遍了京城。
据说,慕容景得知我遇刺,曾震怒不已,下令彻查,甚至还亲自带人搜寻我的下落。
只是,那份震怒里有几分真心,几分做戏,我已不愿去想。
柳依依则在人前哭得肝肠寸断,扮演着失去好姐妹的悲痛角色,背地里怕是早已开香槟庆祝。
“主子,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萧衍问道。
我看着洞外透进来的微光,眼神渐渐坚定:“我要回去。
有些账,必须亲自去算。”
“可是您的身体……无妨。”
我打断他,“血玉参护住了我的心脉,剩下的毒我会想办法。
柳依依既然敢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慕容景……我也要让他看清楚,他究竟错过了什么,又选择了什么。”
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苏慕言。
涅槃重生,我将带着满腔的恨与不甘,烧尽一切虚伪与不堪!
<06半月后,京城。
靖安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只因今日,是世子爷慕容景迎娶柳依依为侧妃的日子。
我死得恰到好处,既为柳依依扫清了障碍,也让慕容景有足够的理由悲痛过后,迅速将深情款款照顾他的表妹纳入房中。
此刻,我戴着一张特制的人皮面具,化名林七,以苏府远房表亲的身份,混迹在宾客之中。
我的伤势在萧衍的精心调理和血玉参的滋养下,已好了七七八八,只是那潜伏的余毒仍需时日化解。
萧衍依旧以暗卫的身份,隐匿在我周围。
看着满面春风的慕容景,与他身旁娇羞无限、眼底却难掩得色的柳依依,我心中一片冰寒
。
我的死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场盛宴的开端。
吉时已到,拜堂开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就在司仪高声唱喏,两人即将完成大礼之际,一道清冷的女声划破了喜庆的气氛: “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我缓缓从人群中走出,一步一步走向那对新人。
慕容景看到我的瞬间如遭雷击,手中的红绸险些滑落,脸色煞白:“苏……苏慕言?
你……你不是已经……”柳依依更是花容失色,尖叫一声躲到了慕容景身后,指着我声音颤抖:“鬼……鬼啊!
你是人是鬼!”
我冷冷一笑,目光扫过在场惊疑不定的宾客:“让表小姐失望了,我还活着。”
我抬手缓缓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张他们既熟悉又惊惧的脸。
“苏慕言!
你……你竟然没死!”
慕容景震惊过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愕,有疑虑,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托福,命硬。”
我转向柳依依,眼神凌厉如刀,“表小姐,别来无恙?
我这条命可是你亲手送走的,如今见我回来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柳依依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语无伦次:“不……不是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我扬声道,“当日我前往普陀寺,是谁好心派了贴身丫鬟照顾我?
又是谁在那山路上布下杀手?
最后又是谁的丫鬟用淬毒的匕首给了我致命一击?”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喜堂。
宾客哗然,议论纷纷。
“柳依依,你处心积虑设计陷害我父亲,又买凶杀我这个正妻,不就是为了今日这侧妃之位吗?”
我步步紧逼,“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我苏慕言又回来了!”
“表哥!
你别信她!
她在胡说!
她是妒忌我,故意编造谎言来污蔑我!”
柳依依紧紧抓着慕容景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
慕容景脸色铁青,看看我又看看柳依依,显然也陷入了巨大的震动与怀疑之中。
“我有没有胡说,世子爷心中自有判断。”
我转向慕容景,眼神中带着彻骨的寒意。
“慕容景,我苏慕言自嫁你三年,恪守妇道,操持家业,扶持你步步高升,何曾有过半分对不住你之处?
你却为了这
个蛇蝎毒妇,一次次伤我,负我,甚至纵容她对我下杀手!”
“我没有!”
慕容景下意识地反驳,但语气已不复方才的理直气壮。
“你没有?”
我冷笑,“若非你平日里对她百般纵容,偏袒无度,她柳依依焉敢如此胆大包天?
我的血玉参,你可还记得?
那是我半条命!
你却想夺了去给你的好表妹补身子!
那时你可曾想过我的死活?”
我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慕容景心上。
他脸色越发苍白,眼神也开始躲闪。
“今日,我苏慕言回来,一为揭露柳依依的蛇蝎心肠,二为……”我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文书高高举起,与你靖安王府恩断义绝!
那是一封和离书!
07“和离书?!”
慕容景的瞳孔猛地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手中的那封薄纸。
他从未想过一向对他逆来顺受、爱他入骨的苏慕言,竟会主动提出和离!
柳依依也愣住了,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若苏慕言主动和离,那她岂非能名正言顺地成为世子妃?
“苏慕言,你疯了!”
慕容景低吼,声音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从未如此清醒。”
我平静地看着他,将和离书递到他面前。
“签字吧!
从此,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我不签!”
慕容景猛地挥手,打落了那封和离书,“我绝不同意!”
“不同意?”
我弯腰缓缓拾起那封和离书,掸去上面的灰尘,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慕容景,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说不吗?”
我转向惊魂未定的宾客,朗声道:“诸位,今日在此,不妨做个见证。”
说着,我从袖中又取出一叠供状和证物。
“这是柳依依贴身丫鬟画春的供词,她已招认是受柳依依指使对我下毒手并供出柳依依多次在她面前表露对世子妃之位的觊觎之心!”
“这是当日伏击我的刺客头领的画押,他们承认是受一自称柳府管事之人重金收买!”
“这是我父亲被诬告一案中,王钦与柳依依表舅暗中往来的书信,证明柳依依早已与王钦勾结,意图陷害我苏家!”
一件件证据如同一块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巨浪。
柳依依早已面如死灰,瘫软在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不是我!
不是我……” 慕容景看着那些铁证如山的证据,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柳依依,那个在他面前总是柔弱善良、楚楚可怜的表妹,竟是如此一个心机深沉、手段毒辣的女人!
“依依,这些都是真的?”
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
柳依依猛地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哭喊道:“表哥,你相信我!
是她!
是苏慕言这个贱人陷害我!
她妒忌你对我好,她想毁了我啊表哥!”
“够了!”
我厉声喝止,“柳依依,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你以为你的眼泪还能骗得了谁?”
我转向慕容景,眼神冰冷:“世子爷,现在你还要护着她吗?
还要为了她置我于死地,置我苏家于不顾吗?”
慕容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悔恨、痛苦,以及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
他意识到,他可能真的错了,错得离谱。
“苏慕言,我……”他艰难地开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依依她……” “你不知道?”
我冷笑,“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是你被猪油蒙了心,被美色迷了眼!
慕容景,我苏慕言在你眼中究竟算什么?
是助你平步青云的踏脚石,还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敝履?”
“不……不是的!”
他慌乱地摇头,“慕言,你听我解释……不必解释了。”
我打断他,将和离书再次拍在他面前的桌案上,“签了它,我们之间,两不相欠。
否则,这些证据我会亲自呈送京兆尹,再送一份到御前。
到时候靖安王府的脸面,你慕容景的前程恐怕就……”我的话像一把利剑,悬在他的头顶。
他看着那封和离书,又看看我决绝的眼神,终于颓然地垂下了肩膀。
他知道苏慕言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他搓圆捏扁的苏慕言了。
他颤抖着手拿起笔,在那封和离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墨迹落下,我心中并无半分喜悦,只有一片空茫的平静。
三年的情爱纠葛,三年的忍辱负重,在这一刻终于画上了句号。
“柳依依,”我转向那个瘫倒在地的女人,声音冷冽,“你的罪行自有国法处置,谋害朝廷命官家眷,构陷忠良,数罪并罚,你就在天牢里好好反省吧
!”
话音刚落,萧衍已带着几名苏府护卫上前,将柳依依押了下去。
她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喜堂之内一片狼藉,宾客们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我拿起那封签了字的合离书,最后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慕容景,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有些刺眼,却也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暖意。
从此海阔天空,我苏慕言只为自己而活!
08和离之后,我便搬回了苏府。
父亲对我此举虽有微词,认为女子和离终究名声不好,但在得知我所经历的一切以及柳依依的蛇蝎心肠后,也只剩下满心的疼惜与愧疚。
苏家因祸得福,父亲官复原职后,行事越发谨慎,深得皇上倚重。
而靖安王府,则彻底成了一个笑话。
柳依依被判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这个消息传来,京城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慕容景则成了最大的输家。
他失去了我这个贤内助,失去了苏家的鼎力支持,更重要的是他在朝中的声望一落千丈。
从前那些巴结他的官员,如今对他避之不及。
皇上对他亦是心生不满,虽未明言斥责,但几次重要的差事都将他排除在外。
他开始酗酒,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不愿见人。
据说,他曾多次派人来苏府,想要见我,都被父亲挡了回去。
我对他,早已心如止水,再无半分波澜。
倒是萧衍,依旧默默守护在我身边。
他辞去了靖安王府暗卫统领的职位,父亲感念他救女之恩,便将他留在了苏府,做了护院统领。
他话不多,却总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递上一杯热茶,或是一句无声的安慰。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平静。
直到那一日,天空阴沉,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
我正在窗边看书,丫鬟来报,说靖安王府世子在府外跪求,指名要见我。
我蹙眉,慕容景?
他来做什么?
透过雨幕,我看到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狼狈不堪地跪在苏府门外的青石板上,任凭冰冷的雨水打湿他的衣衫和头发。
他形容憔悴,胡子拉碴,眼中布满了血丝,哪里还有半分往日世子爷的矜贵模样。
他看到我出现在门口,眼中猛地爆发出希冀的光芒,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跪得太久,双腿麻木,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慕言……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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