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王主任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抗拒的权威。
他身后的两个护士也上前一步,虽然没有说话,但态度明确。
傅承屿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像一座被抽空了基石的雕像。
他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是痛到极致的绝望,是刻骨的担忧,是浓得化不开的悔恨,还有一丝……被强行压抑下去的、令人心悸的偏执暗流。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片死寂的灰败。
他没有再争辩,也没有再看林薇一眼。
他缓缓地、极其沉重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走去。
那背影,不再是进来时强撑的挺拔,而是被彻底压垮的佝偻,每一步都拖拽着无形的千钧重担,弥漫着一种被整个世界遗弃的、深入骨髓的孤寂和悲凉。
病房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隔绝了他最后的身影,也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重。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心电监护仪那规律而冰冷的“滴答”声,像某种倒计时,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林薇瘫坐在墙边,无声地流泪,肩膀一耸一耸。
王主任走到我床边,温和但不容置疑地拨开我捂着后脑的手,动作专业而轻柔地检查了一下那道疤痕的位置。
他的手指带着医生特有的微凉触感,仔细地按压、感受着疤痕的质地和边缘。
“愈合得很好,时间应该不短了,至少……超过一年以上。
边缘平整,没有增生,是手术缝合留下的可能性很大。”
他低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诉我。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专业的困惑和凝重。
检查完毕,他替我拉好被子,声音放得更缓:“苏女士,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剧烈的头痛、恶心、或者视线模糊?”
我茫然地摇摇头,巨大的信息冲击和恐惧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生理性的颤抖。
那道疤……超过一年以上?
手术缝合?
这意味着什么?
在我“昏迷”之前,甚至更早的时候,我的后脑就受过伤?
还被缝合过?
可为什么我对此毫无记忆?
为什么林薇和医院的记录都对此一无所知(或者说,刻意隐瞒)?
王主任叹了口气,对旁边的护士吩咐道:“给病人注射5mg安定,让她先好好睡一觉。
通知脑外科和神经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