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侄女娜扎，此刻正用生涩的官话大喊：“东方砚！
我带了拜占庭的琉璃算盘！”
苏若雪的杏仁眼瞪成了琉璃珠。
明薇强忍着笑接住娜扎抛来的锦盒，里面躺着串嵌着猫眼石的算珠，每颗珠子上都刻着歪歪扭扭的阿拉伯数字，末位还镶着朵微型银莲花 —— 分明是沈砚冰刻刀下的盗版货。
“娜扎姑娘的琉璃算盘，”明薇故意把算珠在苏若雪面前晃出彩虹，“可是要和咱们商社做合股生意？
就像波斯商队的葡萄干，按期绸规矩押在泉州港那样？”
娜扎立刻掏出羊皮卷，上面画满用骆驼粪当墨水写的“股份分配图”：“我要入你们的照临阁！
拿巴叔叔说，你们的莲花暗号能让算盘珠子长出金麦穗！”
商社里的算学先生们集体晕厥。
明薇看着苏若雪跺着绣花鞋跑开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世给甲方做路演时的场景 —— 果然无论古今，画饼的最高境界，就是让竞争对手先相信你手里握着烤饼炉。
午后的商社密室里，沈砚冰正举着刻刀给娜扎的琉璃算盘补莲花纹，突然听见屋顶传来瓦片轻响。
明薇摸着腰间父亲留下的黄花梨算盘冷笑 —— 这动静和昨日大伯派来的探子如出一辙，只不过这次的探子，鞋跟沾着的是二伯房里的檀香木粉。
“娜扎姑娘可知，”明薇突然用波斯语开口，惊得沈砚冰的刻刀在琉璃珠上划出个歪梨涡，“大盛朝的商籍子弟，最擅长的不是打算盘，而是在算珠里藏账本？”
娜扎立刻会意地掏出小银镜，对着屋顶反光 —— 瓦片后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带着半片掉落的黄花梨木屑，和苏明远袖口的一模一样。
沈砚冰看着明薇把木屑夹进账本，突然想起她昨晚说的“商业间谍防不胜防，不如把算珠变成摄像头”—— 虽然没听懂摄像头是什么，但不妨碍他觉得自家姑娘比波斯地毯还让人眼花缭乱。
傍晚的秦淮河飘着荷花灯，明薇带着娜扎逛夜市，突然看见沈砚冰蹲在灯笼铺前和老板比划。
走近才发现，这厮竟让灯笼画上了莲花算珠图案，烛火一照，算珠影子在地上蹦跳，像极了前世她教他玩的俄罗斯方块。
“给商社同窗做的避税灯笼，”沈砚冰耳尖发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