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露出的黄花梨木屑比苏明远的还多 —— 是二伯的贴身小厮。
她突然拉高嗓音：“沈砚冰你可知，波斯商人用骆驼尿泡过的算珠记账，说是能防蛀虫？”
沈砚冰立刻配合地捏着鼻子后退：“那你腰间的算盘可得藏好，别让苏若雪她爹闻见味儿，他家榷场的蛀虫比运河里的虾米还多！”
街角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明薇看着小厮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想起父亲账册里的“聚贤阁密档”—— 缺珠算盘对应的不仅是官商勾结，还有每条商路的分成比例。
她冲沈砚冰使个眼色，少年立刻掏出刻刀，在糖画摊的石板上刻下朵藏着“5%”暗纹的莲花。
午后的女子算学馆飘着松烟墨香。
明薇看着林妙双用齿轮改造绣绷，突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前世参观的创客空间 —— 只不过现在的“3D 打印机”是能自动排线的机械绣架，而“创客”们绣的不是 T 恤，是藏着商盟暗号的航海图。
“照临姐，”林妙双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我改良了波斯琉璃算盘，加了道海运损耗档，算珠用磁石固定，再也不怕海浪打湿了！”
明薇摸着新算盘上的莲花档笑出声 —— 档杆上竟刻着沈砚冰的歪扭签名，像极了前世同事在办公用品上画的涂鸦。
她突然看见娜扎骑着汗血宝马闯入，马鞍上挂着卷染着孜然味的羊皮纸：“东方砚！
拜占庭商人说咱们的莲花灯是来自星星的算珠，要拿整船的琉璃瓦换你的算盘刻刀！”
算学馆里响起压抑的笑声。
明薇看着娜扎腰间新挂的“照临阁”腰牌，编号“1314”在阳光下闪得像前世她收到的第一份年终奖。
她突然想起母亲绣绷上的并蒂莲，花瓣里的阿拉伯数字此刻正随着齿轮转动变换排列，像极了财务报表里自动更新的数据透视表。
黄昏的秦淮河飘着新制的莲花灯，每盏灯芯都缠着根绣着算珠暗纹的丝线。
明薇看着沈砚冰蹲在河边放灯，突然发现他给每盏灯都刻了小莲花 —— 分明是按商盟成员的名字刻的，娜扎的灯上还多了把迷你弯刀。
“明薇你看！”
沈砚冰突然指着河面惊呼，“莲花灯连成了算珠桥，像极了咱们在泉州港建的灯塔信号！”
灯影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