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子白萦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小骨别跑,师父带娃追妻白子白萦洲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小巷烟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农历七月十五,鬼节,凡人称之为中元节。说是鬼节,人间则到处是放花灯的人,卖水灯的童子在人群中锁定了一道黑色身影,哒哒哒跑过去。“姐姐,买一盏花灯吧,送给你思念的人。”广袖中伸出一只特别好看的手,指节如玉,纤若葱白,“多少钱?”童子笑嘻嘻比了两根指头,“两文钱一盏。”“嗯。”取了他手里捧的粉色花灯,留下两文铜钱,她盈盈来到河边。旁人都是写了字再放灯入水,她却随意将灯放下,转身,消失在人流中。客栈人不多,小二问清需求,领着她一路上至三楼,到了门口叮嘱道:“城里的中元节要办三日,夜里过了子时就不好再出门了,姑娘切记。”没问为什么,她轻轻点头,推门而入。她不喜欢灯光的颜色,这次也没掌灯,客栈不大不精致,床铺倒是洁净。子时一到,整座城寂静得像...
《小骨别跑,师父带娃追妻白子白萦洲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农历七月十五,鬼节,凡人称之为中元节。
说是鬼节,人间则到处是放花灯的人,卖水灯的童子在人群中锁定了一道黑色身影,哒哒哒跑过去。
“姐姐,买一盏花灯吧,送给你思念的人。”
广袖中伸出一只特别好看的手,指节如玉,纤若葱白,“多少钱?”
童子笑嘻嘻比了两根指头,“两文钱一盏。”
“嗯。”
取了他手里捧的粉色花灯,留下两文铜钱,她盈盈来到河边。
旁人都是写了字再放灯入水,她却随意将灯放下,转身,消失在人流中。
客栈人不多,小二问清需求,领着她一路上至三楼,到了门口叮嘱道:“城里的中元节要办三日,夜里过了子时就不好再出门了,姑娘切记。”
没问为什么,她轻轻点头,推门而入。
她不喜欢灯光的颜色,这次也没掌灯,客栈不大不精致,床铺倒是洁净。
子时一到,整座城寂静得像被谁消了音,几道鬼影从门外一掠而过,锁链一端绑着三个凄苦的妇人。
吱呀——开门声在这个时刻显得格外心惊肉跳,牛头马面循声拐过走廊一角,十步外竟站着一个黑裙白发的女人。
“今日鬼节,生灵避让!”
大声吼着,马面将铁链扯得绷得直直的,以为能从对方身上穿过去,近了却见那始终背对他们的人动了动。
柔和的女音混着森森死气,叫人透骨生寒:“她们,是我要的。”
“呵,原来也是鬼。
不管你从哪来,奉劝不要耽误我们兄弟的正事,否则阎王饶不了你!”
“阎王?”
她语带取笑,从阴暗处迈出来,一对媚然血眸震碎了牛头马面的瞳孔,当时就腿软无力跪下去:“不知您来,还请恕罪。
这人您带走吧……阎王那里?”
“大人放心,我们知道怎么说。
大人慢走……”直到弥漫在过道的白雾散尽,兄弟俩才有胆站起来,彼此搀扶着速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十五的月亮除了照在人间,也照在世间每一个角落,比如长留山。
“还真是师兄啊,我以为你今年不回来了呢。”
笙萧默上来时就远远瞅见桃林里站了一个人,走近一看还真是白子画。
不过他比起前去年回来那次又清瘦了不少……白子画转身看着他,无言地往屋里走。
笙萧默摇摇头,回头看了眼桃林上方那轮
皎洁明亮的圆月,无声轻叹。
书房四角各亮着几颗夜明珠,白子画低头煮茶,长长的睫毛将眼底情绪一一隐去。
“萦洲和砚漪昨日还问我你何时能回家,这次呢?
你打算待多久?”
白子画摇摇头,许久才从苍白薄唇中泄出两个淡淡的字:“她呢?”
笙萧默更不忍了。
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答案,白子画抿一口杯中的茶,或许是心境凄苦,连入口的茶水都泛着无法忍受的涩意。
这一夜,师兄弟二人再没说过半句话。
笙萧默很讲义气,陪白子画喝完了一壶又一壶清茶,凌晨才在白子画的催促下回销魂殿补眠。
久违的饭香从厨房飘到卧室,白萦洲、白砚漪同时从房间光着小脚跑出来,对视一眼,激动地撒开步子奔向厨房。
“爹爹!!”
白衣墨发的仙人正在往灶台里添火,闻声转头,两个软绵绵的身子飞扑入怀,毛茸茸的发顶乱得跟鸟窝一样。
白子画由着他们在胸口一通乱拱,指尖一点,他们皱巴巴的睡衣就变成了常服,鞋袜也穿好了。
放两个小家伙站好,他来到锅前将最后一道菜炒了,白萦洲白砚漪笑嘻嘻帮他把做好的菜往偏厅端,最后一人一边扯着他过去。
饭桌上,白萦洲白砚漪吃得小嘴流油,白子画在一旁温柔地看着,时而用帕子擦净他们的嘴角。
“爹爹,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居然不跟我们说一声,不然就去接您了!”
白萦洲边说边嚼吧着嘴里的酥肉,作为妹妹的白砚漪也从小碗里抬头,小脑袋狂点。
“对啊对啊,一年多没见,我们好想您啊。
还有甲班那个脾气古怪的白胡子夫子,讲得稀里糊涂,我跟哥哥都觉得他没您教得好……”白子画给他们一人盛一碗汤,温声问:“那你们还有认真听吗?”
白萦洲呃了一声,白砚漪的大眼睛也飘忽不定。
白子画揉揉他们低下去的脑袋,谆谆道:“他固然讲得不清楚,但也是你们的老师,作为学生,你们要尊重每一个传授你们知识的人。”
兄妹俩自知有错,异口同声道:“好的,爹爹。”
吃完饭,白子画亲自送他们到学堂,夫子隔着窗户看到白云落地,赶忙放下戒尺,行礼跪安:“老夫见过尊上。”
白子画的目光落在前方跑跑跳跳的两个孩子身上,
边往教室走边问:“过去一年,他们可有惹什么麻烦?”
落他一步的夫子笑着摇头,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赞赏:“尊上应当对自己的孩子多些自信,萦洲与砚漪是迄今为止我见过天赋最好、能力最强的学生,三岁半便达真人境界,前途不可估量,能教导他们是老夫的荣幸。”
尊上已是长留山建派以来最出色的弟子,而他的这双儿女更是冉冉升起的新星,这一代小辈人才济济啊。
白子画的出现引起教室里一片哗然,一个个小萝卜头傻了一样盯着他看,嘴巴张得大大的。
白子画走到儿女桌前随便拿起几本书翻了翻,末了嘱咐他们:“乖乖上课,中午回来吃饭。”
白砚漪小嘴一瘪,抱着他的腿耍赖说:“爹爹您不能给我们上课吗?
我不想跟您分开,一个时辰也不想。”
出乎意料的,其他孩子纷纷激动应是,望着他的眼睛里仿佛盛着一池小星星。
这……夫子尴尬地从讲台上下来,作势递给白子画课本。
有尊上的话,他确实没多大用处。
白子画将女儿拉开,在她额头屈指一弹:“早上答应我的又忘了?
听话。”
他说完便出去了,夫子轻咳几声,用教棍点点黑板,喊他们回神。
第二节下课后,同班的孩子将白砚漪桌前围得水泄不通,无不是夸赞白子画如何如何仙姿出尘,如何如何威严高大、清冷俊美等,有的女孩子甚至幻想着快点长大。
白砚漪眯了眯黑水晶一样的大眼,脆声问那个女孩:“你急着长大做什么?”
那个女孩穿着水蓝色裙子,是太行山掌门的独女,捂嘴一笑,傲声说:“长大了就可以和喜欢的男生在一起了啊,到时我要追你爹爹,然后你就要乖乖喊我娘亲!
还有白萦洲也是!”
其他孩子听得张大了嘴,男生没什么感觉,其他女生心里却不由得活泛起来。
尊上对儿女那么温柔,那样强大的男子,合该是每一个女孩的意中人吧……白砚漪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拍桌吼道:“放屁!
昙清依,就你?
还想当我娘?
你连我娘亲的一片指甲都比不上!!”
“呵~你娘亲?
你问问他们,有人见过你娘亲吗?
我三叔跟我说了,你娘在生你们的时候就跑了!
她不要你和你哥哥,更不要你爹爹!
既然没有她,
我长大后为什么不能追你爹?
都是仙,谁在乎年龄?
不过我不会厚此薄彼的,毕竟你们也是尊上的亲子女,是吧?
到时我将她的东西都扔了,尊上就不会再记得有这个人了。”
她不屑的笑容映入白砚漪眼底,白砚漪双手撑在桌面,缓缓站起来,声音不复方才的气怒,缓缓的,静如湖水。
“昙清依,我给你一次机会,道歉。”
昙清依也是天之骄女,不是没感觉到白砚漪的异常,她看其他人都在往后退,心里不由紧张了几分。
抱作业回来的白萦洲一直在外围插不上话,好不容易人群散开,他赶紧握住妹妹冰凉的手。
“漪漪,你怎么了?”
白砚漪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甩开他,手指着昙清依:“我说,道歉。”
昙清依攥着裙子,骄傲惯了,她不道歉又如何?
“我说的是事实!
你们的娘亲本来就不喜欢你们,不然怎么会到现在都不回来看你们一眼?
我、没、错!”
“我说道歉!!”
一声怒吼,白砚漪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真气将其他人震开,桌椅漂浮而起,瑰丽的紫浸满她黑色的瞳孔,衣服和头发无风自动,讲台上的杯子都承受不住威压砰一声炸开了。
昙清依还是孩子,哪见过这种场面,被其他孩子的尖叫声一带,顿时慌慌张张往外面跑。
隔壁几个班的师生远远便听到巨大的喧闹声,赶过来一看,白砚漪双眼亮着紫光站在塌掉的教室前,满脸泪痕的昙清依则被一股强大紫气捆住手脚悬在半空,白砚漪一直说着让她道歉的话。
“你们在干什么?!
快停下来!”
一个资历较深的长老也在附近,飞过来想打断白砚漪施法,哪知道白砚漪随意一瞥,他的双腿顿时不受控制地跪下去。
白砚漪的语气全然不像三岁半的孩子。
“她说错了话,我要她道歉,你,是要阻止我吗……”那长老艰难伸手想说什么,奈何山一般的威压压着自己,别说动了,一开口就有一股血气往喉头冲。
白砚漪面无表情地踏空而上,站在慌张无措的昙清依跟前,“道歉。”
昙清依哭着喊:“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骂你们没娘,我也不抢你的爹爹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那股力量顿时散去,昙清依尖叫着掉下来的时候被一道
仙力接住,白萦洲终于带着白子画赶来。
白子画双手结印,连续三击后,终于将隔绝白砚漪的那道屏障打破。
白萦洲焦急地跑过去抱住白砚漪,嘴里不住喊着妹妹,是真被吓到了。
“爹爹,妹妹到底怎么了?
她会有事吗?”
白子画松开把脉的手,道:“只是力量爆发和收回得太快,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白萦洲高高吊起的心这才落回身体里,赶紧背着白砚漪回绝情殿。
将受伤的那名长老扶起,白子画坐在后面以真气替他梳理紊乱的经脉,半个时辰后才稳下来。
得到消息的摩严和笙萧默都已赶到,后者随白萦洲到绝情殿去仔细检查白砚漪的身体,越是探查,心头越显沉重。
“师叔祖,我妹妹的身体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白萦洲自小聪慧异常,性子随了白子画七分,爹爹不说,但他能感觉到,妹妹的状况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怪他懂的太少了,不然就能帮爹爹分担一点压力。
笙萧默慈爱地揉揉他的脑袋:“你这孩子干嘛这么懂事?
有你爹爹和我在,漪儿不会出事的,放心。”
白子画推门而入,笙萧默对他点了点头。
白萦洲看懂了他们的暗语,急得握住白子画一只手,仰头盯着他出神的样子,眼里全是不安。
好久过后,白子画蹲下来将他抱住,问了一个问题。
“洲儿,你知道你娘亲是什么人吗?”
白萦洲毫不犹豫地点头:“娘亲是六界最后一个神,也是师伯祖说的上一任妖神。
但在我和妹妹心里,她只是我们的娘亲,唯一的娘亲。”
幽若姐姐还有糖宝姐姐都和他们讲过娘亲的故事,爹爹书房的暗格也藏着好多娘亲的画像,他们的娘亲是最好的娘亲,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子,是最温柔的娘亲!
明明只是几句童言,作为旁观者的笙萧默却听得眼眶发酸,转头眨了眨眼睛。
真是的,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从两个孩子出生开始,白子画从未避讳过告诉他们娘亲是谁。
是小骨将他们带到世上,她忍受了那么多辛苦,他们有权利知道自己的母亲,也必须知道。
即使他们不聪慧不漂亮,也是他和小骨的血脉,是他在这世上除小骨之外仅剩的家人。
牵着白萦洲来到床前,白子画告诉他:“你们的母亲是
神,所以漪儿爆发的那股力量是她传自血脉的神力。
也许未来某个时刻,你也会觉醒身为神裔的力量。”
小骨空有神身没有神力,第二世复生后更是连神身也失去了,他还需要时间,才能查清楚漪儿这股力量存在和爆发的成因,也为了洲儿。
白萦洲消化了一会儿,紧张地问:“那妹妹失控和刚刚晕过去也是因为这股神力吗?”
“理论上是的。
神之力是世上最霸道最浩瀚的力量,漪儿太小,又受了刺激心绪不稳,驾驭不住才会失控。
我和你师叔祖会连夜查资料,等她醒来后,我们一起想办法。”
“好,爹爹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
白子画颔首,从墟鼎里取出一本封皮蓝色的书给他,“这是我之前查阅古籍后手写的心法,你若不想睡就研读这个,对你修炼也有裨益。”
白萦洲满口答应,目送他们离开后就坐在床边仔细翻阅起来。
他要快些成长,早些强大自身,下一次再发生这种事,就可以帮上忙了。
笙萧默收回看向窗内的视线,转身看白子画,他正负手遥望金黄烂漫的海天,表情清缓淡泊。
师兄总是将情绪藏得太深,小花花不在的这些年他越发沉默,时常一走半年,每次回来看似与往次无异,实际深藏着疲惫与憔悴。
几天后的下午,摩严走进书房,将一本残破泛黄的本子交给白子画,笙萧默从小山一样的书堆里探头一瞧,惊喜不已。
“《修神录》?
师兄你够厉害的啊,在哪找的?
我和二师兄这些天从早到晚,挑灯夜战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
白子画也很意外,拿起翻开一看,竟真是关于神族修炼的,虽然部分内容缺失,其他字迹却很清晰。
这种本该随上古神界一同消失的绝本竟还存于六界,这下漪儿的神力有办法控制了。
“师兄,多谢。”
摩严抿了口茶,沉声:“我处理公务时看到折子里面夹着这个,翻了翻就赶紧给你们送来了。”
笙萧默听出了疑点,忽的爬起,“师兄,你是说,这书是别人偷偷送到贪婪殿的?”
摩严点头。
关于神族的修炼功法,又在这个特殊时期出现在长留,除了两个孩子的母亲,还有谁?
白子画握书的手无意识捏得指节发白,突然起身出去。
笙萧默
单臂拦住欲追去的摩严,抿唇摇头,“让二师兄去吧。”
贪婪殿比之绝情殿只少了桃花林与那满院欢声笑语,落十一抱着一沓处理好的折子出来时,险些因看不见撞到白子画身上。
“尊、尊上?”
看看天色,是下午没错啊,尊上居然破天荒来贪婪殿……白子画站在浮岛边缘,天风吹起他猎猎白袍,背影有一种难言的孤寂。
落十一行了礼赶紧走了。
糖宝和他碰头,得知白子画在贪婪殿,稍一想就明白了原因。
落十一看她也开始怅然,拿过一个糖人晃了晃:“宝宝,别伤心了,千骨终有一天会想开的,到时她就会回来了。”
“十一,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好?”
落十一轻笑:“我喜欢你啊,不对你好对谁?”
糖宝轻声叹息:“是啊,你喜欢我所以对我好,我喜欢你所以喜欢和你在一起,尊上爱娘亲,可他们总分分合合……”她感慨完拿过糖人往嘴里一塞,自顾去找幽若了,落十一回想着她说的喜欢他的话,坐着傻笑。
长留山的岁月流淌得无声无息,白砚漪醒来后,白子画按照古籍所讲,认认真真为她梳理了一遍内息,此后早中晚一天三次陪她修习。
白萦洲每次就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捧着书专心研读,偶尔看一眼父女俩在,嘴角扬起满足的笑。
晚饭的时候,白萦洲忽然说:“爹爹,我发现妹妹和你真的好像啊。”
他们坐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大号和小号的区别,妹妹就和幽若说的一样,五官承袭了爹爹六成。
白子画给他夹了块豆腐,轻声道:“你们是我的孩子,当然像我。”
他说完看向白萦洲的小脸,恍惚间看到了她。
白萦洲和白砚漪对视一眼,白萦洲默契地没敢动。
他长得像娘亲,每次爹爹想娘亲的时候,他就会按糖宝姐姐说的,故意陪在爹爹身边。
那样,就像娘亲陪着爹爹吧?
白子画哪会不知他们的小心思,心里微微动容。
吃完饭后他将碗筷收拾了,推开书房门,只点亮了书桌上那一颗夜明珠。
暗格被轻轻打开,白子画蹲下,从密密麻麻的画轴中抽出一卷系着红丝带的,展开铺平在书桌上。
画上的人头朝下,乌黑柔顺的发散在层层叠叠的花瓣上,侧着头睡相安然,一手放置在脸侧,另一只搭在
地上的手五指微屈,掌心是一本未看完的书。
那年小骨还未生产,怀孕不到两个月,她央着他弹琴给她听,一曲毕,她却躺在树下睡着了,裙摆上尽是芳香的桃花瓣。
因为念念不忘那一幕,他当晚偷偷作了这幅画,她也不会知道,他曾在她睡意酣然时俯身偷亲她……无意识地顺着女子的面容移动指尖,窗外两个小小的脑袋挤在一起。
白砚漪转身蹲下,心疼地说:“哥哥,我们去把娘亲找回来好不好?
爹爹这个样子,我好难受。”
每次回来爹爹都不认真睡觉,有几次她和哥哥闻到了淡淡酒香,从门缝里看到滴酒不沾的爹爹居然点着灯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后来幽若姐姐说,爹爹喝的是忘忧酒,喝多了就醉了,醉了就能在梦里找到娘亲了……爹爹一直思念娘亲,可娘亲到底在哪儿呢……白萦洲拉着她悄声回屋,也很怅然:“我们对娘亲的记忆全来自身边人和爹爹的画,万一娘亲变了样子,就算站在面前我们也不一定认得出来……”而且,爹爹回来待不了多久的,他想抓住时间多陪陪爹爹……白砚漪躺下,把头靠在他腿上,拿出草蚂蚱痴痴的看,“幽若姐姐说娘亲特别心灵手巧,我好想要娘亲给我们编草蚂蚱玩……”夜色深了,带着无尽想念,白砚漪幽幽睡去。
草地青翠无边,清脆动听的鸟鸣声唤醒了白砚漪,站起来一看,咦?
这是哪里?
爹爹和哥哥呢?
头顶飘落几片大大的绿叶,白砚漪呆呆地接住一片握在手中,一转头,大树的另一边居然悬着一个大大的秋千!
白砚漪个子太矮,蹦了几次都上不去,直到一双柔软白皙的手将她腰身抱住,轻轻往秋千上一放。
伴着一股特别好闻的幽香,那人转到后面给她推秋千玩,一下一下,力度适中,白砚漪觉得有趣又好奇,扭头努力想看清那个人的脸。
“你是谁啊?
是你把我带到这儿的吗?
哥哥和爹爹也在吗?”
女子温柔地笑,动作不停,也不回答她的问题。
白砚漪虽然年纪小,但聪慧异常,这个人突然出现又不答她的话,万一是坏人呢?
师叔祖说她爹爹本领超大,仇家不少的。
想着就挣扎着要跳下来,那人推秋千的动作顿了一下,忽然递来两只精致小巧
的草蚂蚱,白砚漪瞬间就愣了。
秋千缓缓的摇,她将草蚂蚱拿到手里,眼泪滚滚而下。
“娘亲……娘亲是你吗?”
秋千带着她越摇越高,白砚漪哭着睁开眼睛,视线里是白子画和白萦洲充满担忧的脸,“漪儿,怎么了?
做噩梦了吗?”
白子画将她抱起来抱进怀里,白砚漪忽然就抱紧他的脖子,哇一声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爹爹!”
白子画心疼得紧,从他们记事后,他鲜少再抱着两个孩子哄,此时却不得不拍着女儿的背,轻轻的摇。
“别怕,爹爹在,哥哥也在。”
白砚漪哭了足有两刻钟,白子画感觉她在怀里动来动去,低头去瞧,女儿手里居然死死捏着两只草编的蚂蚱。
在白子画若有所思的目光下,白砚漪宝贝似的拿出一只递给白萦洲,小脸上挂着大大的笑。
“哥哥,这个是你的。”
白子画此时才问:“这蚂蚱是糖宝送你们的?”
莫非糖宝近日瞒着他悄悄来过绝情殿,可他没道理感知不到。
白砚漪一手勾着白子画的脖子,看着右手的草蚂蚱甜甜地说:“不是,这是娘亲编的,娘亲还推我玩了好久好久的秋千,她身上好香好香啊。”
早知道是娘亲,她一开始就不挣扎了,应该立刻扑上去把娘亲抱住的,那样她一定会跟她一起回家,爹爹就不会再伤心了。
抱着她的双臂陡然一紧,白砚漪小声喊疼,白子画这才轻轻把她放下,眼睛却死死盯着她手里的小小蚂蚱。
白砚漪得到哥哥的眼神示意,万分不舍地将草蚂蚱放进白子画手里,“爹爹,你别伤心,今晚睡觉前我再许一个愿,让娘亲给您编一只更大的,然后我们就都有一只了。”
童言稚嫩,白子画不知不觉红了眼眶,用力将一双儿女拥进怀里。
日光正好,白子画将饭菜做好,喊着孩子们过来吃。
白砚漪一坐下就开始叽叽喳喳:“爹爹我跟你说,昨晚娘亲又来梦里抱我了,她带我逛了大集,我们吃了好多好吃的,还提到了您!”
白子画的呼吸微不可见的一窒,喉咙微紧:“她……说了什么?”
白砚漪边想边说:“娘亲说让我和哥哥听您的话,健康、快乐的长大。
还让我不要吃太多甜的,会长蛀牙,哥哥也不能多吃。”
白萦洲认真点头,心想
吃完饭就把妹妹藏的糖罐收了。
白子画似是料到了,咀嚼时,嘴角牵起苦涩的弧度。
每次回来,白子画都不会待超过十天,然而这一次足足两个月过去了,兄妹俩惊奇的发现,爹爹毫无离开的迹象,反倒是厨房的食材越来越多,大有长留的趋势。
笙萧默对两个嘟嘟囔囔的小人儿讲:“你们的爹爹这次啊,是舍不得走了。”
白萦洲下意识问为什么。
笙萧默了然一笑,望望正在厨房做午饭的白子画,弯下腰悄悄说:“因为你们的娘亲啊。”
师兄这些心思简单不要太好猜。
小花花每月三次入到儿女梦里陪伴他们,虽然吧,对师兄只字未提,但师兄不是啊。
有关小花花的,他哪舍得错过,就算小花花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都要旁敲侧击打听清楚,可惜啊,小花花根本不让漪儿洲儿看清她的样子,就更别提什么打扮了。
白子画在偏厅喊他们,笙萧默赶紧一手抱起一个孩子,“来了来了!”
师兄的手艺在小花花的影响下越发厉害了,他可不能错过这么好的蹭饭机会。
吃饭时白子画也是表情淡淡,除了给孩子们夹菜外就是低头喝碗里的粥。
花千骨不在,没人给他再做桃花羹,白子画于是学会自己给自己煮。
遗憾的是,看着再像,味道却终比不上她的……桃花羹也是从小到大漪儿洲儿唯一不嚷着吃的东西。
白砚漪至今还记得,三岁那年生辰,她贪玩把爹爹做的桃花羹打翻了,当时整个桌上鸦雀无声,连一向疼她宠她的师叔祖都没敢求情。
后来,白子画罚她半个月不准下殿玩,哥哥过后悄悄和她说,爹爹坐在门口的玉石台阶上,望着桃花羹倾洒的地方枯坐了一整天……那时开始,他们意识到桃花羹在爹爹心里沉甸甸的分量,此后不敢主动提“桃花羹”三个字,也不敢在爹爹做的时候撒娇让爹爹给他们留一碗……笙萧默吃饱喝足,得到白子画允许后招来一朵云,载着两个小布丁悠悠往魔界飞。
杀阡陌早已在魔界入口等候多时,嫌笙萧默腾云腾得慢,他驾着火凤高调落到云上,一手一个抱起两个小娃娃亲了好几口。
笙萧默侧身轻咳一声,杀阡陌还给他一个不知好歹的眼神。
“咳什么咳?
我亲自己妹妹的孩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