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竟已持续了这般久。
她若知晓真相,怕是真的要闹翻天。”
“轰——”苏灵犀脑中霎时间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扮作皇兄……宠幸……这六个字,像六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
那些温柔缠绵的夜晚,那些伏在她耳边的低语,那些深入骨髓的亲密……都不是靖王萧景琰?!
是越王萧景渊!
三年来,与她同床共枕,夜夜春宵的,竟然是靖王那个声名在外的“贤德”胞弟!
她腹中的孩子……这个她曾以为是救赎的生命……是谁的?
巨大的荒谬感和强烈的恶心感,山崩海啸般席卷她。
她手中的莲子羹盅剧烈晃动,汤水几乎泼洒出来,被她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稳住。
牙齿深深嵌入下唇,带来尖锐刺痛,让她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她不能出声,不能被发现!
就在她五脏俱焚之际,书房内,又响起一个声音。
那声音,模仿着靖王萧景琰惯有的冷漠与不屑,语调、尾音,甚至连那份骨子里的疏离都惟妙惟肖。
苏灵犀认得,那是越王萧景渊在刻意模仿他兄长的语气,也是她曾经无比熟悉,以为是专属于她的“靖王”的声音。
“一个玩意儿,怕什么。
她苏灵犀难道还真敢为了这点所谓的‘真相’,舍了这靖王府泼天的荣华富贵不成?
呵,真是笑话。”
柳贵妃咯咯娇笑起来:“殿下说的是。
谅她也没那个胆子。
不过,这事儿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万一……”那“靖王”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浓浓的厌弃与警告:“替身之事,做得隐秘些。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都处理得很干净。
最要紧的是,别真让她怀上本王的孩子。
本王,嫌她脏。”
“脏!”
这一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把千斤重的巨锤,狠狠砸在苏灵犀的天灵盖上,将她所有的尊严、所有的期盼、所有的爱恋,砸得粉身碎骨。
她脏?
她是谁?
江南绣坊的孤女,无父无母,一入王府,便被冠以“禁脔”的恶名。
她有选择吗?
她除了攀附,除了小心翼翼侍奉,还能做什么?
她以为自己侍奉的是靖王,她将一颗真心捧上,三年如一日,不敢有丝毫懈怠,换来的,就是一句“脏”?
究竟是谁脏?!
是这两个道貌岸然,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