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戏还未够。
戏?
苏灵犀的牙齿狠狠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在她苏灵犀身上演的这场惊天大戏,居然还“未够”?
他们到底想玩到什么时候?!
她颤抖着拿起第三封,依旧是靖王萧景琰那冷酷的字迹:你莫非对那棋子动了情?
记住,玩物不可生情,这是规矩。
棋子!
玩物!
规矩!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苏灵犀的心窝。
原来在她深爱了三年的男人眼中,她连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用过即弃的“棋子”和“玩物”!
苏灵犀只觉得一股透骨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冻得她血液都快要凝固。
她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起了最后一封信。
这是越王萧景渊的回复,字里行间依旧是他那虚伪的温情:皇兄多虑,只是演得越真,她梦碎时才越痛。
“演得越真,她梦碎时才越痛。”
苏灵犀反复咀嚼着这十二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好一个越王萧景渊!
好一个名满京城的“贤王”!
这份“用心良苦”的歹毒算计,她苏灵犀真是十辈子都“受不起”!
去你妈的深情!
她将信件一一归位,小心翼翼地恢复了暗格的原状。
不,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迅速从一旁的笔筒中抽出一张空白宣纸,又取过越王惯用的那支紫毫笔,模仿着他的笔迹,飞快地写了寥寥数字,然后将这张纸条不着痕迹地塞进了那几封信件之中。
做完这一切,她才如同鬼魅,悄然退出了书房。
越王萧景渊沐浴完毕,只着一件松垮的中衣,墨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发梢还带着未干的水汽。
他一进寝殿,便看见苏灵犀正端坐在妆台前,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通体剔透的血玉簪。
那正是他前几日才“赏”给她的。
“这簪子如此尖利,仔细些,莫要不小心划伤了本王的背。”
他缓步走上前,从身后轻柔地揽住苏灵犀纤细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颈窝,语气暧昧到了极点。
苏灵犀头也未回,声音平静无波:“那殿下便将我锁起来,岂不更稳妥?”
越王萧景渊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倏然一僵。
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镜中映出的苏灵犀。
她神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