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
她不是这臭水沟里的石头!
她竟然……她竟然是被他们故意换掉的,豪门真千金!
额头的痛,脸上的血,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重要了。
苏念慢慢抬起头,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她冰冷的眼神扫过还在发愣的刘桂芬和苏大强,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又冷又硬:“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说完,苏念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回了自己那个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床的杂物间。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掉了漆的破柜子。
苏念从柜子里扯出几件补丁摞补丁的旧衣服,这是她全部的家当。
又拿起枕头边那本翻得起了毛边的旧课本,这是她唯一舍不得丢的东西。
用一条洗得发白的旧毛巾,胡乱擦了擦额角的血。
刘桂芬和苏大强被苏念那双像狼崽子似的眼睛给吓住了,一时竟忘了撒泼。
但很快,他们又回过神来,以为苏念只是说气话,或者想离家出走吓唬他们。
“你敢走?!
有本事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刘桂芬扯着嗓子在后面尖叫。
苏念连头都没回,拎着她那个寒酸的布包,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困了她十八年的破屋子,再也没回头。
外面看热闹的邻居指指点点。
“造孽哦,又打孩子!”
“这苏家闺女也可怜,摊上这么对爹妈!”
一个星期后,一切都跟“未来”里演的一模一样。
苏念在街角一家小饭馆找了个洗碗的零工,一边埋头干活,一边竖着耳朵等着。
当那辆黑得能照出人影儿的豪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饭馆不远处的马路边时,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车门开了,李管家走了下来。
他一身得体的西装,气质沉稳儒雅,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焦急。
几个在门口抽烟的食客和路人纷纷侧目。
“嚯!
这车得不少钱吧?”
“看那派头,肯定是大老板!”
苏念放下手里的脏盘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深吸一口气,主动迎了上去。
“请问……您是找苏念吗?”
她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李管家闻声转过身,看到眼前这个穿着廉价工服,额角还贴着块纱布,但眉眼清冷、脊背挺得笔直的女孩,他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惊讶和欣慰。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苏念几眼,似乎在确认什么。
然后,他从随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