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调研是给领导提供决策的依据,不是教给领导怎么做事,汇报的时候不要有任何的倾向性,客观公正是原则,领导询问的时候,我们才能说出自己的看法。”肖沐晨说道。
别看着烦大白话听起来没有什么营养,可曹畅和宋杭却受益匪浅,这是肖沐晨前世的经验,他也给领导做下属,多年的积累,这些话可谓是金玉良言,花钱都买不到。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算是领教了,跟着领导真长学问。”宋杭笑着说道。
别以为出身好就什么都知道,这种认识错得离谱,可以说他们的视野开阔,毕竟环境不一样,可是没有实践进行磨砺,想要在基层混,很多东西自己是悟不出来的。
手机铃声响了。
“惠真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肖沐晨笑着说道。
“你被提拔为副科级领导,这么大的喜事也不请客,有些说不过去吧?”杨惠真也笑着说道。
“请客请纪委的人,我的客人就被吓跑了!说,你找我啥事?”肖沐晨开玩笑的说道。
“我听说你们要到炼油厂调研是吧?晚上见个面,姐姐有事情需要你的帮助。”杨惠真说道。
“那行,下班后我给你打电话。”肖沐晨说道。
杨惠真既然提到了炼油厂的问题,那就说明有线索了,但线索肯定很模糊,需要借助调研组的力量,纪委的人一登门,估计线索立刻就断了。
傍晚下了班,肖沐晨给杨惠真打了电话,她已经在饭店找了个包间,肖沐晨刚进门没说几句话,邱延武也来了,他经常协助纪委办案。
“我们纪委接到举报,说炼油厂这次管理层收购,其实就是吞没国有资产,而且一年前的爆炸事件,是有人蓄意制造事故掩饰真相,所以想请你帮忙,探探炼油厂的情况。”杨惠真说道。
“我是国资委产权科出身,洛安市炼油厂是咱们市比较大的国有企业,与水泥厂一样是正处级,举报总得有证据,不能一封信或者一个电话就说有问题,我没有听说炼油厂的职工上访或者告状。”肖沐晨说道。
他不敢轻易给破案指出思路,又不是刑侦专业的,对炼油厂的事情也不应该太熟悉,况且,炼油厂的职工被瞒的死死的,没有人怀疑领导班子,没有举报,哪来的了解?
“你说得对,但我不方便透露这些情况,纪委有严格的内部纪律。你和我们合作过一次,炼油厂要申请改制,你可是在领导小组服务,找你帮忙是最方便的,”杨惠真说道。
“我可以在调研的过程中,亲眼看看炼油厂的状况,听听厂领导班子和职工们的说法,但我得先提醒你,如果真的有问题,在企业改制即将开始这个时间点还没有爆出来,说明藏得很深。”肖沐晨说道。
“你先调查一下,我们还不方便出面。”杨惠真说道。
她也很为难,因为举报的人也没有掌握到证据,而且昨天还意外去世,就是炼油厂的工会主席。
年纪大了体弱多病,突发心肌梗塞死在了办公室,家属都觉得没有问题,这也是常见情况,炼油厂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市纪检委的领导也不能做出判断,毕竟只是一面之词。
可职业本能,让人怀疑工会主席的死,是不是与举报炼油厂的问题有关,所以才秘密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