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现在开始给您做眼部护理,可能会有些凉。”张医生轻声提醒。
阮琳点点头,重新闭上眼睛。
冰凉的石墨烯眼膜贴上眼周,却让她想起昨晚梁祁言吻她时,嘴唇也是这般微凉的温度。
哎,又在想那种事了。
时间在舒适的护理中悄然流逝。
当时钟指向五点五十分,医生轻声说,“最后给您做个头部按摩,大约需要二十分钟。”
阮琳猛地睁开眼,“这么久?”
她急忙摸出手机,果然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梁祁言的未接来电。
电话拨回去的瞬间就被接通,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结束了?”
“还、还没有……”阮琳难得有些心虚,“眼部护理多做了个项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她几乎能想象梁祁言微微蹙眉的样子。
“我过来等。”他简短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梁祁言没有直接去休息区等候,目光扫过整个大厅。
前台小姐刚要起身相迎,梁祁言便抬手示意不必。
他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向大厅左侧的休息区,在墨绿色的丝绒沙发上坐下。
沙发旁的置物架上整齐摆放着各类宣传手册。梁祁言随手拿起一本,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页铜版纸,目光却时不时瞥向腕表。
“林泽厚医生今天有时间吗?”
一道甜腻的女声突然从前方传来。
梁祁言头也没抬,继续翻阅着手册。
前台小姐保持着职业微笑,“抱歉徐小姐,林医生今天很忙。”
“这样啊……”徐嘉嘉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失望,手指在前台大理石台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后面几天呢?”
就在前台低头查询系统时,徐嘉嘉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
她的视线突然定格在休息区——
墨绿色的丝绒沙发上,男人交叠着双腿,手工定制的西裤因坐姿绷出恰到好处的褶皱。
他左手持着宣传册,右手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露出的腕表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光。
从西裤下露出的被包裹完整的脚踝,骨节分明,透着几分禁欲的性感。
徐嘉嘉的眼睛亮了起来。
前台此时抬起头,“徐小姐,林医生这周都……”
话说到一半,发现客人已经不在原地。
徐嘉嘉踩着高跟鞋,裙摆摇曳着走到梁祁言身旁的沙发边。
她微微俯身,红唇勾起一抹甜腻的笑,“先生你好,我可以坐您旁边吗?”
她问话时,膝盖已经微微弯曲,摆出要坐下的姿态。
梁祁言头也没抬,手指翻过一页宣传册,“不可以。”
徐嘉嘉的动作僵在半空。
她直起身,心里暗嗤——有钱男人的脾气果然都这么古怪。
“我不喜欢和人靠得太近。”梁祁言又补了一句,声音冷得像冰。
徐嘉嘉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但她很快调整好表情,站在原地继续搭话。
“您也常来这儿吗?我来过很多次,还是第一次见到您呢。”
梁祁言置若罔闻,修长的手指又翻过一页。
徐嘉嘉咬了咬唇,故作天真地问,“您是陪妹妹还是母亲来的吗?”
梁祁言还是没有抬眸,如果再让他听见这个女人多说一个字,会立刻让人把她扔出去。
正当气氛降至冰点时,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泽厚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手里拿着病历本匆匆走过。
“林学长!”徐嘉嘉连忙提高声音喊道。
林泽厚脚步一顿,又立刻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拐进了电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