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有深觑贺景一眼,“怎么,今天贺氏股价写我脸上了?”
贺景语气轻佻地调侃,“我瞧着你霍氏的股价倒像是写纪小姐脸上了,打你进门起你那眼神儿就没从人身上移开过。”
纪慈被这话逗得羞赧,低头吃着碗里的东西,耳尖都红了。
霍有深不以为意,继续给纪慈夹菜,漫不经心地说,“我不看自己女朋友,难道看你?”
“成。”贺景点点头,硬是咽下这口狗粮。
饭后姚益提议说来几圈麻将,纪慈说自己打不好,霍有深说没事,只当是随便玩玩。
纪慈不一定能理解霍有深口中随便玩玩的概念,但是夏天太清楚,他们圈内这帮公子哥儿,光是一把输赢就是上下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事,几圈打下来都够在北城买套豪宅了。
“我们小慈输了可算你的啊。”夏天对霍有深说。
霍有深轻笑一声,“那是自然。”又接着说了句,“夏小姐是我请来的客人,你要是输了也记我账上。”
夏天比了个大拇指说:“不愧是霍二公子,格局够大的啊!”
霍有深一颔首,“过奖。”
最后纪慈,夏天,贺景和姚益上了麻将桌,霍有深坐在纪慈后面替她看牌,姚益的女伴坐在姚益身后。
几圈下来便到了傍晚。
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这话也算不得空穴来风,夏天和贺景两个单身狗手气奇好,全都是他俩在赢钱。纪慈只输了五张牌。倒是姚益全场最衰。
姚益身体往后靠,对身后的女人低语,“方才你要是肯替我摸牌,搞不好我还能赢上几把。”
女人淡笑了笑,几乎没什么语气,“我手气不好。”
姚益转头掐了掐她的脸,看上去挺宠她的。
晚上回去时纪慈搭霍有深的车走,霍有深偏头看一眼纪慈,抬手拂了拂她的脑袋,“本来带你出来就是想让你放松的,怎么反而倒叫你有负担了?”
纪慈偏头看向霍有深,“我真不知道你们麻将玩得那么大,要是知道我就不上去打了。”
霍有深觑一眼纪慈,语气慵懒,“在意那几个钱做什么?”
纪慈瞪大双眼,“那叫几个钱?”
纪慈轻叹口气,“果然我们这种工薪阶级和资本家就是有壁的。”
霍有深轻笑声,“瞧你这话说的,输五张牌而已。”
霍有深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纪慈的,“我出差的这几天,别吃外卖知道没?要吃什么跟我说,我让人送。”
纪慈转头看他一眼,淡笑了笑,说了声好。
霍有深原本七天的工作行程,因为临时的一些突发因素而不得不在洛杉矶多留了几日。
这天纪慈刚准备下班,接到科主任刘温的电话。
“纪慈,还在医院吗?”
纪慈把脱下的白大褂往办公室的落地衣架上一挂,“还在。刘主任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啊小纪,肿瘤科住院部那儿有个病人说眼睛不舒服,你看看你现在能不能去一趟?”
“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哎,好,我这会儿人刚好在外头呢,赶不回来,不然也不麻烦你。”刘温音量小了几分,“听肿瘤科方主任说前段时间上头刚打过招呼,说要好好看护这个病人。”
纪慈笑了笑,只说了声好便挂了电话。
纪慈重新拿下白大褂穿上。
刘温说的这个病人住的单人间,在这栋楼住着的基本上都是恶性肿瘤。
纪慈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你好,我是这里的眼科医生纪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