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慈反应过来霍有深的意思后，脸上炸出一团红花来。
过了几分钟，霍有深轻拍了拍纪慈的腰，“我去抽根烟。”
纪慈起身去收拾方才吃剩的那碗杯面，将汤倒进水槽沟里，然后把杯面扔到垃圾桶，最后洗了个手。
霍有深进到屋内，朝纪慈招了招手，“过来。”
纪慈走过去，霍有深把人圈进怀里。
“是不是扫你兴了？”纪慈抬眸看他。
霍有深曲指在她脑门上轻弹了弹，“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今天这趟来带了什么目的似的。”
他抚着她黑长柔顺的秀发，“真的只是想你了，才会一下飞机就来找你。”
霍有深这几句话让纪慈仿佛觉得自己像徒步登雪峰的旅人，在极寒恶劣的环境下找到一处篝火。
温暖着，熨贴着她的心。
“明天上班？”霍有深问她。
纪慈点点头，“上班。”
“好，不早了，早点休息，我回去了，嗯？”
纪慈说好。
纪慈送他到玄关处，霍有深俯身在她唇角亲了亲，“刚回来，公司的事还有一堆要忙，明后天可能没时间陪你，别吃外卖，还有泡面，明白？”
纪慈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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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没有纪慈的门诊。
她查完房，想到昨天那个病患，还是又去了趟肿瘤科，想看看她的眼睛是否有好转。
纪慈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病房走廊站满了人，大家都围在昨天那个病患的病房门口。
几个护士喊着，“别看了，都回自己房间去，别看了啊！”
“再这么围着我叫保安赶人了啊！都听到没有，快回去。”
围观的病人和家属嘴里碎碎念，“当真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摊上这么个人家。”
“好歹也是亲闺女，怎么就打得下手。”
“赌徒没底线啊，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纪慈听着不对劲，扒开人群想往里面走，就见两名保安架着一个男人往外抬，男人嘴里还骂着，“草你妈的，放开我，我找我亲闺女拿钱碍着你们什么了，凭什么赶我走，草你妈的。”
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的，有人骂他人渣，他还回了一句，“死三八，人都快死了还管别人闲事呢。”
这会儿肿瘤科的几个医生也来了，“都怵这儿干嘛呢，快回去，该吃药吃药，该打针打针，该量体温量体温。”
病人就怕医生，医生一发话，谁都不敢再多待下去了，人群一下子就散开了。
纪慈轻叹口气往里面走去，病房里面乱七八糟的，方凳倒在地上，原本床边置物柜上摆着的碗勺，纸巾，也都掉落在地上。
宋琪看到纪慈，眼里闪过错愕，随即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淡漠。
纪慈很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那道掌印，还有破了皮的唇角，以及凌乱的头发。
床上躺着的妇女，连哭泣声都很虚弱。
纪慈走过去，若无其事地将地上的凳子扶起摆正。
宋琪蹲下来见捡起地上的东西。
纪慈弯下身，用一贯温柔的语气，“阿姨，眼睛怎么样了？有好一些吗？”
妇女抬手想擦眼泪，纪慈说，“别用手擦。”
宋琪转身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毛巾，毛巾还冒着热气，她给这个妇女洗了把脸。
“我妈妈今早醒来的时候，分泌物已经少了很多，也没说痒了。”宋琪说。
纪慈没猜错，床上这个生病的妇女是她的母亲。
“好。”纪慈拿出瞳孔笔灯，“我再检查一下。”
纪慈检查完将瞳孔笔灯塞进白大褂的口袋里，“好多了，今天眼药水再继续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