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通体蓝色的花卉呈现在众人眼前,浔阳介绍道:“此花名为蓝色妖姬,妖而不艳,美而不俗,花瓣十六,花型优美,整体蓝色调...”
“至于花语......”她小心的看了沐云景一眼,“好像是...是...”
浔阳脸色坨红,低垂下头。
暗恋,爱!
她哪里不知道花语!
太子赞赏的看着她,又转头看向沐云景,见后者老神在在,心中有些窝火。
沐云景啊沐云景,你怎么就看不见浔阳呢?
浔阳长得不比永清差呀。
大臣娶两名公主的例子,又不是没有...
众人品花:
“遗落人间的梦幻诱惑,深邃的湛蓝花瓣,此花当为绝品!”
“万花中独立遗世,迷人的冷光...咳咳,当然了,比太子殿下的冰凌还是差些的!”
“美!不过此花代表纯洁的爱,浔阳公主她,是不是有情郎了?”
“夭寿啊,皇室最美的两位公主,永清被沐云景这厮娶了,浔阳又有了情郎,本人英俊非凡,为何就没有公主青睐我?”
“嘘!涉及皇家,莫要妄言。”
永清眼中流露出恍然。
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浔阳借话语表明心意,她...果然对沐云景果然有情。
这两人定然早就搅和到一起,不然浔阳一个女子岂敢?
两人都如此明目张胆,偏偏还要娶自己。
...那就别怪她无情!
永清暗暗咬牙,给人群一道隐晦的眼神。
不管有没有傲立风雪图,她都要献花!
沐云景,这是你自找的不是!
一名世家小姐得了永清的暗示:
“贵妃娘娘是出了名的爱花之人,对花了解颇深,永清公主是贵妃之女,又是京城第一才女,不知是否准备了什么奇艺花卉,供大家一观?”
太子不解,微微皱眉,“这位姑娘何出此问?永清先前说了并无准备!”
三皇子道:“太子殿下许是误会了,皇姐先前所说的是并未为镇国公府准备花卉......不代表没有为本人准备。”
“什么意思?”太子疑惑。
自己准备了花,却不代表镇国公府!
永清她不是沐云景的妻子吗?
这是什么情况,耍小性子?
还是另有隐情?
三皇子笑道:“皇姐,既然准备了,就把花请出来吧,好让大家开开眼界!”
“好!”永清淡淡扫了眼沐云景,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这朵花,我原就是要送给沐将军的。”
送给我?
沐云景心跳加速,内心期待。
浔阳捏住拳头,永清这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故意为之吗?
她要宣示主权?
环儿步姿款款,领着几名侍女将数盆花捧了上来。
沐云景只看了一眼,便面色惨白,瘫坐在座位上。
满场的花香,在他的鼻中,失了味道。
永清,你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吗?
永清镇定说道:“此乃凤仙花,色泽多丽,红如火,粉若霞,白似雪,宛如绚丽的晚霞,每瓣花朵都轻盈灵动,美不胜收!”
“花语是...”永清缓了缓,坚定道:“不爱,拒绝。”
不爱!拒绝!
送给沐云景!
参加赏花宴的众人,立即炸开了锅!
再迟钝的人,此刻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沐云景不得永清公主的心啊。”
“那我岂不是有机会了?”
“兄弟,别这么肤浅,咱们该想的更多,出征前赐婚,得胜后退婚,皇家无情啊,你我入仕后要小心了。”
“可怜的沐云景....”
啪~~
太子殿下重重的的一拍桌子,怒道:“永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永清应声下跪,却高高扬起脸庞,直视太子,“知道!”
她心中冷笑,就许你们算计我,不许我还击!
“好,你很好!”太子怒不可遏,“沐云景才为我莱国驱逐北境之敌,你就如此作为,你把皇家的脸面放在哪里,你要天下人如何看待皇家!”
“皇兄恕罪。”三皇子圆场,“先前也说了,这只是花卉而已,不用太过认真。”
“不一样,这不一样。”太子心疼的看了沐云景一眼,“你不识花,情有可原,若说永清不识花,京中无人相信。
永清她在硬生生的将镇国公府的尊严,放在地上踩,不留一丝情面,没有分毫余地!”
三皇子暗哼两声,他当然知道皇姐是要将沐云景的脸面丢在地上。
太子在台上来回踱步。
难怪永清对沐云景的称呼如此生硬,自己真是后知后觉,居然还把他二人当作伉俪恭贺。
真想要给自己一巴掌。
永清冷冷道:“此花即代表我的心意,此花花语便是我要向沐将军所说之话.....”
“住口!”太子怒喊,“本次赏花宴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立即!
今日所发生的事,不许外传!否则,严惩不贷!”
“诺!”
太子发怒,众人岂敢停留...
立刻作鸟兽散。
于尔和栗月几人经过沐云景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沐云景嘴角牵起一个笑容,摇了摇头,暗示自己没事。
他早已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料到永清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云景,我带你回家,爹娘他们想你呢!”沈临渊关心的问道。
“表哥回去吧,赏花宴还未结束,我...我还要向太子殿下辞行。”沐云景答道,他这副样子,怎么能让姨父姨母看见。
“好!”沈临渊不再言语,学着于尔等人,拍了拍沐云景的肩膀。
不多时,场中便只剩下太子,沐云景,永清与浔阳四人。
“子渊,没事吧?”
太子上前低声询问,见沐云景像是失了半条命,内心刺痛,他从未见过多年的好友这副模样。
好好的赏花宴,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
“我没事,殿下,若是没有其他事,容我先告退。”沐云景道。
“浔阳,你代孤送沐云景回府!”太子吩咐道。
沐云景挣扎着起身,“怎敢劳公主相送。”
太子声音中夹杂着威严,“就这么决定,不容拒绝...”
...浔阳和沐云景的背影渐远。
永清问道:“皇兄,你先前称呼沐云景什么?子宣?”
离得太远,她未听清。
“无论什么,都不关永清殿下的事吧?”太子嘴角闪过一抹讽刺。